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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不需要他隐瞒什么了,光从病房里传来的声音分辨,就能感觉到屋内的人情况不是很好。
项炀也没拆穿他,他知道现在余执需要的不是安慰,只是需要一个人静静地陪他,哪怕什么事都不做,也能让人很安心。
他们总是很默契,这也是他们能成为朋友的主要原因。
过了约有几十分钟,里面的声音才渐渐停息。
余执率先站起来,走到病房门口等里面的人出来。
项炀知道是接受最后审判的时候了,他看着余执的背影,突然发现面前的人手臂有些细微的颤抖,再定眼看时,又仿佛刚才是错觉。
项炀没说一句话,走到余执身边,陪他一起等待最后的结果,无论是好是坏。
门从里面被推开,医生迈出房门,余执下意识往前一步。
等到里面的护士将医疗器械推出来,关上房门,才伸手示意余执他们往旁边借一步说话。
“病人这次病情恶化事发突然,好在治疗及时,有惊无险。”
余执依然沉默,项炀也没出声,只等着下一句话。
医生停了一会儿,见他们没有要问话的意思,有些惊诧于他们的不按常理出牌,直到空气有些凝固时才补充了一句:“如果没什么意外,大概这几天就能醒来。”
项炀感觉在这句话出口后身边的人松了口气,紧绷的面庞也终于放松下来,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冲进病房。
项炀低声对一声说了一句“谢谢”
,转身就跟着余执进了病房。
“没事。”
医生见项炀完全没给他回话的机会,对此也表示理解。
看着两个半大孩子急切的神情,他笑了一下,揉了揉酸胀的肩膀,转身走回办公室。
余执推开门,熟悉的消毒水味铺面而来,医院的墙的冰冷触感让他一个激灵,一时间竟有些习惯不了医院的触觉,连带着医院的空气都有些忍受不了。
感觉肩上一沉,余执转过头,就和项炀嘴角微笑的脸撞了个正着,“看你脸上都快笑出花来了,这么高兴?”
项炀一个挑眉。
余执刚才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立马回了他一个挑眉,嘴上说着:“没,这不是还没醒吗,还得有几天。”
项炀也没揭穿他:“是是是,您说得都对。”
说着双手一翻,做了个请的手势。
余执走到床前坐下。
“你之后准备怎么样,想好和家里人的关系了吗,一直这么样也不行,更何况现在奶奶也快醒了,到时候相处起来,会让她两边都难做。”
余执感觉项炀今天可能吃错药了,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总是提醒他最难办的事,他也知道逃避不是办法,可心里有些乱:“没,就这样耗着吧。”
“成。”
项炀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没做纠缠,爽快地接过这个话题,“还是说说最近碰上的事吧,那几个家伙最近跟我杠上了,听说连开的店也不管了,三天两头跑到我的地盘来收卫生费。”
余执得知老人很快就能醒,心情也放松不少,开始能和项炀玩笑了:“你得了吧,不就是他们小学时候向你抢劫了一笔钱吗。”
专业拆台余执小能手上线。
项炀看了看他面无表情的执哥,决定再给他一个机会,当做没听见,继续说:“我也不知道上辈子是抢了他们女朋友还是咋的,咋就盯着我不放……”
“不就是小学时候向你抢劫了一笔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