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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川伊佐那不知道从哪看到的科学依据，只依稀记得开头是和鹤蝶争论闪电与雷声，但他没有哪时像现在一样感同身受。
轮照葵的嘴唇一张一合，他努力地辨认口信，耳朵像是失了听觉。
在她说完这句短短的话语后，闭上嘴将它恢复成原本微笑的优美弧度时，那句话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又传了过来。
直直砸到黑川伊佐那的眼前，脑袋如同被敲打得振动回声的空心鼓，让人感到难以忍受的疼痛。
他听得很清楚。
“和佐野艾玛结婚。”
实际上并没有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轮照葵看到的是，黑川伊佐那停顿了三秒不到，面色即刻布满乌云沉得能下场大暴雨。
随即覆在黑川伊佐那手背上的手也被啪一下子打开。
“你他妈在说什么？艾玛是我妹妹！”
他怒吼。
非常顺利，就是手被打得好疼。
“佐野艾玛是你的妹妹吗，可是她明明和佐野真一郎一样，同你没有血缘的关系。”
轮照葵不解道，“按照日本的婚姻法，这完全合理。”
“你在担心佐野艾玛不同意吗。”
轮照葵停顿了下，柔声担保，“她会同意的。”
“所有人，都是你任意买卖的筹码吗？”
黑川伊佐那的声音低到近乎听不见，更像是在自语。
他抬起头，那双紫罗兰色的瞳像是脱离了眼白的月，悬浮在正中间细细地打着颤，要碎裂一样泛着极致的凉。
不说话时的混血少年就是异域的精致人偶，需要主人来帮助完成眨眼的动作，非此就会带来瘆人骇意。
拿起不符合口味的咖啡，他捏住杯壁的手青筋暴起。
亏得轮照葵刚才上半身前倾来握住他的手背，让接下来的结果发生得尤为顺遂。
“——哗”
轮照葵笑得弯弯的眼睛缓慢地张开来，睫毛上的液体随之抖落，落在脸上，不过脸上也是蜿蜒的深棕色，这几滴也就如雨珠入海般融合了。
桌上空空的咖啡杯转了半圈，滚到边上，轮照葵拦住它将它放回原位。
不远处的一对情侣窃窃私语，那位女生走过来了，给轮照葵递了纸巾。
“你没事吧，快擦一下。”
她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好奇。
还是第一次见到一对男女在约会途中发生争吵，是男的泼了女生咖啡。
轮照葵婉拒了纸巾，自己抽出手帕按在脸上。
咖啡不烫，只是想到被黑川伊佐那喝过一口，这就有些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