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发个头像,你换上就可以了,不要换情侣头像,如果被老师看见了你怎么解释啊?是不是?”
他越说,语气就越柔软,到了后面竟然有一种在哄小孩的感觉,像是喃喃低语,在温灼的耳朵盘旋着。
于是她只剩下脸红,什么都回答不了,“好。”
“嗯。”
江嘉言放松姿态,与她闲聊,“吃夜宵了吗?”
“没有,回家之后都不吃东西。”
“那你在干嘛,写作业没?”
“打算换了这个头像就去写作业的。”
江嘉言就说:“可不能偷偷玩手机,写完作业就早点睡觉,知道吗?”
温灼应:“我知道。”
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地闲聊几句,然后江嘉言说不耽误她学习时间,挂断了。
温灼看着手机发呆。
很快,江嘉言就发来一条信息,是一张纯白底的图片,上面印着两个大大的黑字:勿扰。
底下是一行小字:早恋遭雷劈。
温灼真心觉得这个头像不错,马上就换上了。
没多久范倚云就发来信息:真行啊你这头像,太有档次了。
温灼藏了一份私心,没告诉别人这张图片是江嘉言给她的。
一个星期之后,学校的官网发布了文艺节当年的完整视频,温灼下载了拿给父母看。
虽然文艺节当天,一家三口已经去餐厅庆祝过了,但是看了这个视频之后,温宗元与林昕一致决定,再带温灼出去庆祝一下。
于是周末的时候去爬了松市周边一座不太高的山,温灼拍了照片发了朋友圈,收获一堆点赞祝贺,还有江嘉言的私信问候。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温灼再也不提她喜欢江嘉言的事,江嘉言也从未表露过对那天生日会上温灼所做的事的看法。
剩下的学习紧张起来,温灼平复心情后很快就投入到学习状态里,将之前因为排练诗朗诵而落下的一些知识点反反复复地巩固练习。
每天高强度的学习让她感到疲惫,于是晚上回去倒是睡得更香了。
就在温灼以为,高二的下学期就要每天都这么度过的时候,有些事情突然奇怪了起来。
江嘉言一开始给她发消息的次数并不频繁。
有时候隔个两三天才会发一次,有时候连续好几天晚上都发,只不过类型不同。
如果是隔个两三天才发一次信息,江嘉言就会跟她聊很多,虽然大部分都是他在问,温灼老老实实地回答,但总能从天文扯到地里,从淮城扯到松市,甚至从一万年前的大爆炸扯到今晚的夜宵。
总之聊的内容很广,持续时间很长。
如果是连续好几天晚上都发,那内容就是一些今天老师讲的新知识点,和一些江嘉言认为比较难的题目,给温灼说了之后就不多说别的,然后以晚安做结束语。
温灼很是摸不着头脑。
约莫持续了半个月,江嘉言突然开始给她打电话。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用了什么坏心思故意拿捏温灼,总之他的每一通电话,温灼都不会挂断,尽管她在忙着写那些厚厚的作业,也还是会接起来,将手蜷缩在通话口,小声问:“江嘉言,我今晚的作业好像写不完了,可以明天晚上再打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