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珩难以置信地看着宫渝怀中最低十三斤打底、眼睛都被脸挤小的肥猫,缓缓道,“哥,琴琴就算不吃,这个体格……好像也能再顶一段时间,这几天应该是想给自己刮刮油吧?”
宫渝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揉揉琴琴的脑袋,“真的吗?我不信。”
他身上倦累,随之想起了应该会比他更累的关珩,回头指着一楼的浴室,“小关,你去洗个澡,早点休息,我陪陪它们。”
关珩确实困了,他点点头,拿着宫渝给他新准备的睡袍进了浴室。
凌晨一点过半,宫渝撸完所有的猫,累得胳膊发麻,趿着拖鞋从猫房走出来,疲惫地钻进浴室洗了个澡,草草擦干,然后披着睡袍,由于担心把不知道在哪间卧室睡觉的关珩吵醒,一路上蹑手蹑脚地回到卧室。
他也困得不行,索性不想开灯,直接一头扎进柔软的大床。
宫渝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摸过床头的眼罩覆在眼睛上,准备入睡。
肩膀突然被一只修长的手臂搂住,伴随着耳畔拂来的温热气息,少年的朦胧哑意让宫渝瞬间清醒。
“哥哥……”
“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宫渝吓得不轻,伸手就想去摸床头灯,却被抓着手腕整个儿按在枕边,而另一只还算活动自由的手则被他自己压在腰后,正在挠着昨天威亚勒出的淤痕。
他戴着眼罩,一时间摘不下来,只能歪头等关珩的回答。
然而少年却一直都没有吭声,反而发出了略显粗沉的呼吸声。
“小关?”
宫渝对这种声音很熟悉,他每次从威亚下来的时候,都会因为疲累而不自觉地发出这样的动静。
所以他下意识地以为关珩哪里不舒服。
“小关,你是磕到哪里受伤了吗?”
关珩还是没说话,半天才低低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在寂静夜里有些明显的鼻音让宫渝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关珩刚刚洗澡的一楼浴室里,门边的那个洗手台设计得极其反人类。
水龙头的出水口并不是朝着正下方,而是微微倾斜,在打开的那一瞬间,恐怖的水压会径直冲向站在洗手台前的人的腹部,那种令人魂飞魄散的刺激所带来的创伤,无论生理心理都可能会当场去世。
所以宫渝在自己穿进书里初次中招之后,就再也没有用过那个洗手台。
因为长期拍戏,在家里待着的时间少之又少,不怎么用的房间,他便没有耽误时间找人来修,时间长也就忘了。
然而关珩初来乍到,加之他腰线又高,很有可能被那个凶猛的设备攻击到脆弱部位。
想到这里,宫渝忍不住替关珩打了个寒颤,再想起是自己让他进了那间浴室,于是越发理亏,连带着声音都没了底气:
“小关,你,你是不是很疼啊?需不需要上点药?我什么药都有。”
宫渝发现关珩按着他腕部的手指似乎在微微发抖,像是努力地克制着什么。
见他这样,宫渝不禁慌了,他侧过头,企图用枕头蹭掉脸上碍事的眼罩,查看一下关珩现在的状态,可关珩突然抵在他鼻梁上的额头压住了眼罩的动向,让宫渝再难动弹半分。
宫渝皱眉:“你……”
这孩子就算胆子小,也不能受了伤不敢吭声啊,自己偷偷忍着算是怎么回事?
“小关,你先坚持一下,让我起来,我去给你找……药膏。”
宫渝不敢硬挣,担心他的动作会导致关珩的痛苦加剧,大家都是男人,知道那疼起来是什么滋味儿。
问鼎内娱的满贯影帝就这样一脸懵怔地躺在他身边,微微张着的唇瓣泛着丰盈的水光,一时间让人有种他像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