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伤,她再熟悉不过了,小时候都快成为她身上第二个胎记,挂在脖子上。
“……”
司疆却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他抓住床单,心里凄然。
哦,不想和他多费口舌吧,反正没什么关系。
敷都不敷衍一下。
她不说,他难道就不知道吗?
在寻找宗盐的那段时间里,司疆甚至找到了她的老家,最开始一家人住的地方,加上烂尾楼的保安,他不知听了多少个和宗盐有关的悲惨童年故事。
家暴的精神病父亲,自私的母亲,酗酒冷漠的继父,不管家务事的警方,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
所有人都只是在宗盐的生活里雪上加霜。
包括他,他不过也是宗盐在学校里的噩梦。
所以,他司疆,才迎来这么一个结局。
“你冰箱里应该有冰袋吧,自己晚上记得敷。”
宗盐把东西都收进医疗箱,起身,叮嘱一句。
司疆沉沉地看她。
“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要走了?”
“不然呢。”
宗盐表情不变,俯视着他,漆黑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你就这么急着走?”
司疆眼神讥诮,语气又酸又怪。
“怎么,家里有人等你啊?”
家里确实有只小狗在等她回家,宗盐想到past,神情温和下来,点头。
“对。”
可下一秒,手里的医疗箱却被抢走,狠狠地砸向地面,里面的东西摔了一地。
司疆愤怒地望向宗盐,布满红血丝的眼里燃烧着烈火。
“那我呢?”
他质问道。
“你?”
宗盐反问。
乖乖坐在床上的男人,扯住她的衣领,把她的身体拉近,然后指着自己的眼睛。
“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让我每天都必须开灯睡觉,可是没有一天真的能闭眼睡着!”
“你知道我吃过多少药吗?”
他抓着宗盐,翻来床头柜,从里面掏出数个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