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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疆见他反应不对,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后背的毛一下立了起来。
他梗着脖子,没有回头。
宗盐抱着水,擦过他们俩,放到后备厢里,神情稳得像一尊雕像,好像没什么能影响到她。
“把东西都装进来,该走了。”
她拍了拍手,淡声道。
“哦。
好!”
体委赶忙动了起来,发挥自己本该有的作用。
司疆看着立在那里的宗盐,还在犹豫要不要过去,宗盐却看都没看他一下,直接进了车。
他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沉默地把物资都运上了车。
这一天,宗盐没有去他家。
第二天也没有去。
第三天同样拒绝。
她的回答是:工作忙。
司疆把手机往床上一摔,整个人也埋到被子里。
忙个屁!
就是报复!
他倔强地盯着没有底纹的床单,好像能从中看出什么花来。
司疆,你不能总是被她摆布。
这么躺久了,脸都酸了,他顺势翻过身,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好困。
但是他睡不着。
“啊啊啊啊啊好烦!”
“真该死啊!”
不知道在骂谁。
房间里特别安静,除了他的呼吸声,很难听到外面的声音。
司疆其实回国后,就特别不喜欢这里的隔音效果。
好似是把自己关进了一个密闭室,全世界都只剩下他一个人,只有等他精疲力竭了,不再有任何反应,他才会被放出去。
那些个废物医生,以为他正常了,其实他早已经疯了。
就像此时,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一双冰凉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吹来海水潮湿而又咸腥的臭味。
司疆心跳顿时加速,半边身体凝固,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