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进来瞧见薛映站着温承坐着,更觉纳罕,忙上来诊脉。
诊完了,他甚至有点茫然。
“如何了?”
薛映紧张道。
王大夫抬头看了一眼温承,发现温承眼神十分平静,隐有深意。
可他无法解读出其中意思,只觉得心里莫名发凉。
旋即他转头看见薛映担忧的神色,赶在再次催促之前,他硬着头皮道:“王爷这脉象大约,似乎是没有什么问题。”
“大约?”
薛映听了更是心焦,“好便是好,怎么还如此模棱两可?”
“可能是回来的路上呛了风,嗓子不适,并无大碍哈哈。”
王大夫说话愈发不确定,他实在是闹不明白这是弄得哪一出。
“可他明明是右臂疼。”
薛映困惑道。
“右边胳膊?”
王大夫看了一会儿,笑着道,“恐是气血不畅了一段时候,最迟明日便好了。”
薛映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受伤,而是胳膊被压了很长时间,导致血行不过去。
可谁会压温承的胳膊呢,他心里愈发困惑,抬头看向温承,温承正看着自己,他恍然明白过来,忍不住脸红了起来。
他模糊记起来自己半抱半压着温承的胳膊醒过来的,恐是保持了一个姿势挺长时间的。
昨天晚上他总也睡不着,温承费了很长时间才将他哄睡着,大约正是这个缘故,昨晚上温承哪怕被压的难受,也没有做什么动作。
屋里莫名安静了很长的时间,几乎是落针可闻,薛映觉得尴尬,迟迟没有开口。
王大夫倒是想起一事,打破沉默道:“王妃,小人还是给您瞧瞧吧,该是请平安脉的时候了。”
薛映只得坐下,他没有看温承,也没有看屋内的旁人,只等着最后的结果。
王大夫诊完脉,高兴道:“情毒留下的影响已经很少了,估计过段时间就能彻底清除。”
薛映“嗯”
了一声,这原在他的意料之中,并没有太在意,只想等着人都走了再和温承说昨晚的事情。
但温承没有让王大夫走,又与他说了最近胎动的次数,每次都是什么样子的,又问了好些话,方才让大夫离开。
王大夫刚要退下,薛映蓦然想起一事,问道:“等等。”
王大夫转身,看向薛映,薛映道:“王爷身上的毒,如何了?”
王大夫闻言抖了抖胡子,惊慌道:“毒,什么毒?”
王爷若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中了毒,他身为王府的大夫,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他急忙回想了下,发现方才把脉之时并无异样,以他的医术,断不可能看不出人身上有毒。
他很快平复下心情,躬身看向薛映。
薛映看着王大夫脸上的表情,心里泛上迟来的疑惑,问道:“不是你说王爷身上还有情毒吗?”
“小人……”
王大夫没敢继续说话,偷眼瞧了一眼温承。
薛映也看了过去,温承吩咐道:“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