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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发疯。
路遥知心想。
“你不睡觉吗?”
祝星礼虚虚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明天还有早自习,还是老袁看着,你想睡都睡不了。”
仍旧在原地罚站的路遥知:“......”
疯了。
祝星礼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听了?
“嗯....”
他沉着嗓子回了一声,“我定个闹钟。”
早就已经被定好的闹钟如果有生命的话,此刻估计会汗颜一把。
但这并不妨碍路遥知再次重复了定闹钟这个动作,并在走到书桌前进行了一场头脑风暴。
“你.....”
他试探性开口,“你去床上睡吧,这沙发太小了,睡着不舒服。”
祝星礼听到这话下意思朝着路遥知的床看了一眼。
太粉了。
粉到似乎能闻到糖果的甜味。
但他对颜色其实没有什么很在意的想法,毕竟喜欢什么颜色从来不能决定一个人的性别。
他只是在看,看路遥知的床大不大,能不能容下两个人一起睡。
很显然。
是可以的。
他自己的床要比路遥知的床看着小一些,连他的床都可以两个人睡着,路遥知的床自然不在话下。
这么想着,祝星礼说了声好,很麻利地从沙发上起来脱衣服。
却没想到书桌旁的人忽然大喊一声:“你干什么脱衣服?!”
祝星礼一愣,随即皱眉头,“什么意思,我要穿着卫衣和裤子在你床上睡觉吗?”
路遥知不做声了。
睡觉脱衣服,太正常了。
不正常的是自己的思想。
太不未成年了。
“不是.....”
路遥知找补,“我就是下意识,这不是第一次有人在我床上睡觉吗....”
祝星礼盯着他看两秒,不说话,自顾自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