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看了陶溪一眼,欲言又止,最后无奈的道:“沐儿,你才回来就在家里多歇几天,你看阿溪在沈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不如陪陪他?至于水窖,可以先吩咐人去做。”
你要记得你才刚新婚燕尔啊,哪有人新婚燕尔之际,抛下夫君,三天两头往外跑的?即便陶溪不说什么,架不住外面的人说三道四啊!
沈老爷可谓是操碎了心。
沈沐眯起眼,扫过陶溪。
陶溪接收到沈沐眼中的凉意,心中一紧,连忙笑道:“父亲,沐哥儿忙正事呢,灾情要紧,可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耽误粮食,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儿。
等以后得空了,有的是时间说话不是?”
沈沐闻言,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眼神,算你识相!
“这……此话也有道理。”
沈老爷点头,又对沈沐道:“那你得空便回来,水窖的事安排下去,自有人照看着,也不用你天天盯着。”
沈沐低眉敛目,顺从的应道:“是,父亲,我知道了。”
他嘴上答应得好,至于怎么做就完全看他自己了。
陶溪这边也松了一口气,沈沐离开,他也不用天天面对他那像是自己欠了他不少钱,寒若冰霜的脸,以及冰冷的带着杀意的眼神了。
事情告一段落,沈沐先行告退,一路风尘仆仆回来,还未休整过呢。
而陶溪则留下又与沈老爷说了一会躺椅的事情才告辞离开。
回到沈沐的院子,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看了一眼紧闭的正房门,陶溪摇摇头,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看来应该找个时间跟沈沐说清楚,他与沈沐只是权宜之计,以后两人和平共处还是各奔东西,总要说明白才是。
陶溪施施然往偏房走去,完全没有注意到丫鬟小厮们的诡异眼神。
等到了房间门口,陶溪突然傻眼了,房门紧闭,门上挂着两把明晃晃的大锁。
“??”
陶溪一头雾水,他记得他出去之时并未锁门来着啊?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转身逮到一旁经过的小厮,“唉!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怎么门给锁上了?”
小厮支支吾吾半天,这才说道:“姑爷,先前夫人过来了一趟。”
“夫人?”
沈夫人过来干嘛?跟这门锁又有什么干系?
“咳咳,姑爷,夫人说了你与咱们公子是夫夫,这才成亲呢,怎么能分房睡?夫人大为光火,吩咐人将姑爷您的东西都搬去了正房,并且亲自将偏房都上了锁。”
……陶溪一头黑线,竟然无语凌噎。
小厮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小心翼翼的劝说道:“姑爷,夫夫床头打架床尾和,您与公子有什么事,说开就好,没必要分房啊。
要小的说,姑爷您也别拧巴了,我家公子最是心软是最好说话的了,您就说说好话,大不了陪个不是来就行了。”
其实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难啊,夫人可是敲打了他们,要他们恪尽其守。
公子和姑爷有什么事,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要从中劝解,尽力撮合来着。
实在不行,那便禀报夫人,由夫人出面,而不是隐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