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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知道吗,我身上的秘密。”
“你知道我不是常人,我能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也运用这样的能力,努力活下去、治病医人。”
他绞紧了指尖的被褥,向后退了一步,半垂下的眼眸,藏着一些令殷决看不分明的情绪。
低声道:
“这是你避着我的原因吗?我让你感到厌烦了吗,阿决?”
殷决浑身僵硬了,眉心紧锁地竭力克制,道:
“当然不是,我……”
窗外,吵闹的敲锣打鼓声,忽而,从远处渐渐传来。
充满了热闹气息的高亢嗓音,带着边塞之地罕见的官腔,穿透乐声,隔空喊着什么。
扶晔耳力普通,听不分明那些话,只下意识偏了偏头,便再无反应。
殷决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祂不止听清了那句话,还知道那远处来的是什么东西,又是顶着什么名头来的。
好消息是,他们的通行证不用担心了。
坏消息是,脏东西一旦沾上,要摆脱就烦了。
祂下意识地侧身藏住了青年,低头温声道:
“先穿好衣服,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你的。”
扶晔茫然地抬起头,不明白烛龙,为何会忽然如此说。
殷决起身,拿起成套的外出衣物,走回床榻边,蹲下身,捏住青年的足踝,要套上布袜。
扶晔悚然惊觉,自己被温热的手掌包裹住了,一股陌生的激流、仿佛从触碰之处,向脊背流窜而上,让他变得有些奇怪。
青年用力挣扎起来,本能地察觉到,这与以往的触碰和照顾,似乎有哪里是不一样的。
不是那个人的不同,而是烛龙的神情,不再是玩笑的亲近、不再是彬彬有礼的温和,而是带着一种令人卷入其中,无法逃脱的冲动。
“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
他扭过头去,想要逃离这种漩涡。
就在青年手忙脚乱之下,险些撞上床柱时,另一只手抵在了他的脑后,阻隔了木柱子的棱角。
扶晔眼睫颤动,哑然没了声响,呼吸间,听到身前,另一“人”
的心跳,快得过分。
脑后小心扶着他的那只手,微微下压。
这一次,青年没有任何动静了,他感知着意识深处,那簇黑色的火焰,变得温和无害起来,可他知道,那分明有着能灼尽一切的热度。
呼吸屏住,一点温软的触感,带着干燥的唇瓣特有的纹理,落在他的额间。
殷决抬头仰吻着祂的心上人,那只禁·锢着足踝的手,早已松开,可青年只是眼帘颤抖得厉害,无神的眸子里,水光莹润。
半晌,扶晔伸手,拉住了身前之人的衣袖,将脑袋靠在烛龙的肩头,声音有些许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