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明月盏眼露疑惑。
刘婶子自然是注意到了,她忙说道:“盏小姐,抄家那天我家老头子去送饭,晚晚郡主在月钱里放了耳坠子。
我儿媳妇快出月子了,晚晚郡主一直记着呢。
这样的姑娘,到底是哪个天杀的说她命格克人?”
那个天杀的此刻就在他们身后……烛影尘又挨骂了,他不觉得委屈,而是觉得新鲜,好容易有别人骂他了。
而且他只说苍凉晚命格奇特。
明月盏微笑,她侧头看了眼身后的烛影尘,还不是咱们这位国师大人。
“出来了。”
有人喊道。
一时间人群拥挤,烛影尘无奈,只好上前阻拦趁机靠向明月盏的男子们。
要是苍凉晚出来看到明月盏被人推挤,绝对会火。
苍凉父女走的很慢,倒不是他俩乐意的,而是带路的百里止戈收到了陛下口谕,他不得不走得慢一些。
苍凉晚看着百里止戈的腿陷入了沉思,昨天是如此,今天也是如此,这位少年将军真的不是腿脚出了问题吗?
不远处便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即便多数人都没说话,互相推搡还是显得很是嘈杂。
苍凉晚一眼便看到了明月盏,她小跑了几步。
她轻声问道:“怎么起这么早啊?只是流放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刘婶婶见状忙抱回了自家孙女,自家孙女是真幸运,能被盏小姐抱。
明月盏拿出梳子,轻轻顺着苍凉晚的头,她大声地说道:“我是第一个来的,我就是要这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即便不是郡主了,即便身后无权可依,你也是我明月盏护着的姑娘。”
这便是她来此的目的,她不喜欢分离,很不喜欢,每次和晚晚分开,她都不会去送。
可这次她一定要来。
苍凉晚深呼吸,她怕自己哭出来,说好了要扬着头颅,挺直了腰杆离开的,可她好像忍不住了呢。
明月盏束起了苍凉晚的头,瞅见了她脖子上挂的那个布袋,这多不舒服啊。
于是她解开了布袋,转而系在了苍凉晚的腰上。
“挂脖子上不舒服的,万一遇到高手,用力一扯容易勒死。”
还系了死扣。
明月盏斜眼瞅向苍凉不休,“不休叔叔,您也是高手?怎么会犯这种错误?情场失意罢了,就让您失了方寸?”
“不是我干的。”
苍凉不休带着笑意,瞄了百里止戈一眼。
百里止戈小声说道:“我不是怕放在别的地方,被木枷挡住了视线,万一被人偷了去。”
明月盏也没空跟百里止戈计较,而且百里止戈是有官职的武将,她是太师府小姐,可说白了还是白身,也没那么大的脑袋跟咱们百里将军争论。
她刚才试着抬了一下,这木枷对她来说略重,对晚晚来说可以忽略不计。
“晚晚郡主。”
刘婶子轻唤道。
刘伯在旁咳嗽,已经不是晚晚郡主了,自家婆子这么叫,恐怕会祸及家人。
苍凉晚看向刘婶子,她轻轻点头,“刘婶,这就是你家小孙女吧。”
闻言,刘婶子立刻把小孙女递了过去,“是啊,晚晚郡主您不是一直说想看看我孙女吗?我带过来了。”
她也没顾及太多,她认识苍凉晚三年了,这姑娘什么性子她清楚的很。
她直接就把孙女放在了木枷上。
苍凉晚忙后退,“不能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