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诚恳地说,“我欺骗了你,因为我想让你拥有一个更能接受的认知。”
“我之前对你说的话,关于你的父母,关于你的才能,关于需要控制的等等话语,都是真实的。”
“唯有‘异能力’一说,是借口。”
“……为什么。”
江户川乱步的声音真正颤抖起来,“为什么要在这一点上编造借口?”
“因为这是最容易编造也最不容易被戳破的理由,对一切特殊才能的万能注解。”
福泽说,“既然你的父母努力在你成年前构建了一个稳固的‘世人皆同类’的世界,我就只能在你察觉无法接受的真相前,为你编造一个‘为何世人突然又不再是同类’的理由。”
“你确实在骗我。”
江户川乱步说。
“我骗了你。”
福泽说。
“爸爸妈妈在骗我。”
江户川乱步说。
“……”
“你们所有人都在骗我。”
江户川乱步说。
“……”
福泽听见了哭泣的声音。
嚎啕大哭,毫不遮掩的情感宣泄。
像是还在读小学的单纯的孩子,第一次知道了谎言的概念。
“乱步……”
福泽再也不能克制自己,快步走近那个容器。
然而。
一声尖利的哭喊在耳边炸开。
“那你为什么不继续骗我啊!”
“你为什么不继续骗我……”
江户川乱步哭喊着,“我面前挡着玻璃,我低下了头,我闭上了眼睛——既然在我直视着你的时候,你都可以那么镇定地骗我——你为什么现在不继续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