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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玉溪刚好就站在余则礼身后,也同样撑了一把伞。
他穿着冬天的衣服,却依旧能看出他瘦削挺拔的身姿,在雪中飘逸着少年气。
言玉溪朝江以照笑了笑,“江姐姐,楼师兄也为你撑了一路伞了,想必也累了,可否赏脸,让我为你撑伞?”
说完,他就歪头朝江以照身后的楼澈寻一笑。
江以照听后微微犹豫,还未等她想好,身后的楼澈寻便已经出声,“我不累,劳烦言师弟了。”
余则礼在一旁怔怔地看着,他已经闻到了不对劲的味道。
他就知道,不该让言玉溪和楼澈寻都参加这次宴会,他的想法就是分别宴请一次,可林息却告诉他没有必要,他向来听林息的话,林息比他聪明。
但如今,他看着眼前浓烈的火药味,他不禁开始怀疑林息这个选择的正确性。
他正慌乱无措的时候,便看到林息已经靠在树旁,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笑嘻嘻地看着这边。
他算是懂了,林息根本就是想看热闹,根本就是想让双方打起来。
他就不应该听林息的话,自己为什么这么笨!
言玉溪嘴角虽然带着笑,眼睛却一直死死地看着楼澈寻。
楼澈寻也是毫不回避,也直直地朝言玉溪对过去。
不过楼澈寻极为高大,就算言玉溪已经长得很快,在同龄人中已经不算矮了,但却还是比楼澈寻低了半个脑袋,他只能抬头望着楼澈寻,而楼澈寻却是低着眸子看他。
言玉溪别过头,看着江以照。
言玉溪说得更加直白,“求你了,江姐姐,让我为你打打伞吧,玉溪好久没有为姐姐撑过伞了。”
他抬着眸子看着江以照,双眉微蹙,眼神中带着祈求。
他又对楼澈寻说,“楼师兄应该没有这么小气吧,总不会生玉溪的气吧。”
江以照最遭不住这样的撒娇,毕竟言玉溪就是一个弟弟的角色,她愿意多给一些包容。
所以江以照从楼澈寻的伞下走到了言玉溪的伞下。
从与楼澈寻并肩而立,到站在了楼澈寻的对面。
“师兄,那就不麻烦你为我打伞了,谢过师兄!”
楼澈寻眼中的温情瞬间荡然无存,言玉溪眸子里的笑却是更加深。
楼澈寻目送着言玉溪为江以照撑着伞离开,他看见楼澈寻和江以照有说有笑着什么。
他心中莫名有着一股无名的怒火,他很少动怒,但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因为这一件小事便动怒,他身为太清山的首席弟子,就应该大度一点,不要因为这一点小事就动怒。
可他却鲜有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心头恍惚有东西梗住了一般。
偏偏言玉溪还似有若无地回过头,朝楼澈寻扔出一个嘲讽的眼神。
这让楼澈寻心中的愤怒更多化为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