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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说荤话!”
她不轻不重地打了他一下。
“好了,我有点事要忙,等我处理完就回来。”
他好似贴不够似的又蹭蹭她,随后起身离开卧室,把卧室门关上。
一片漆黑的房间里,祁嫣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
她能感受到叶朝煜的真诚,她也理解他的童年,任谁遭遇了那样的原生家庭都会崩溃。
其实,她有点心疼他。
当年看着妈妈一次又一次被家暴,那时的他该有多无力,可是他终究走错了路,成为了比他爸爸还要恐怖的杀人犯。
祁嫣心绪复杂,她躺在床上,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她听到很轻微的翻找声,随后是钥匙碰撞的清脆声。
看来他迫不及待地想去地下室询问一个结果了。
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祈祷地下室那两个人都别出卖她,不然大家都要玩完了。
……
客厅内。
叶朝煜套上黑色冲锋衣和长裤长靴,打开地下室的门,他一边慢悠悠下楼,一边戴上鸭舌帽和口罩,将自己的脸挡得严严实实。
地下室回荡着他的靴子踏在地面的脚步声。
本杰明看到他后条件反射地抖如筛糠,空气中顿时有股臊味,原来是本杰明因为强烈的恐惧再次失禁了。
叶朝煜冷冷瞥他一眼,不紧不慢戴上皮质手套,将排风系统调至最大,“我今天没有时间理你,但别惹我不高兴,否则我就开始砍你的腿。”
男人的声音是地狱爬上来的修罗,一字一句冷漠凛冽。
本杰明使劲点头,脑袋上扎得输液管随之晃动。
叶朝煜这才看向公玉怀。
这个女孩儿的反应倒是有意思,从他进来之后没有露出任何疑惑,也不惊讶,就这么恐惧地盯着他,就好像……知道他是谁一样。
他皱了下眉,“刚才有人来过?”
本杰明在装死,一动也不敢动,公玉怀向后缩了缩:“没有,这不是你的地盘吗?还能进来别人?”
“你倒是冷静。”
叶朝煜胸膛溢出一声轻笑:“我不想耽误太多时间,你直接告诉我,叶晚明当年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你都做了什么?你是参与者还是旁观者?”
他从工具台拿起一把细而长的剔骨刀,搭在公玉怀的肩膀上,刀锋在昏暗的地下室散发着森然的光,他的语气比那刀锋还要冷不少:“又或者说,你是施暴者。”
这不像是一个问题,更像是一句陈述,等着对方回答是或否。
公玉怀能感受到这把刀的锋利,只要她动一动脑袋,现在这把刀就能划破她的脖子,她一动不敢动,谨记着祁嫣说过的话,她相信祁嫣一定会救她的,而她要做的就是承认当时的情况,付出一定的代价。
活着最重要,不管怎么样先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