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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们两个老人家也很可怜,留给他们抚养,也是给他们安慰了。
你放心,宝宝不会来打扰我们两个的,请你考虑一下,我……我有积蓄,加上赔偿金,可以换大点的房子,也可以买辆好车,我不会比任何男人差。”
一股恶心的感觉直窜上来,谢碧陶强忍着摇头:“不好意思,王先生,我可能不符合你的择偶标准,我没有耐心,而且……我是不结婚,不生孩子的。
你找错人了。”
王先生看了看外头随着音乐摇摆的人群,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原来谢小姐喜欢玩,也可以,咱们玩一玩也无妨。”
他忽然伸手搭着她的手腕,“我邀请你跳个舞吧。”
谢碧陶只觉得像被虫子咬了一口,她急忙往回缩:“王先生,我不跳舞。”
他使了点力气:“我是诚心的。
你只要了解我……”
冷不防一只大手落在他肩膀上。
那只手很有劲,压得他沉了一下:“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t胆子,非礼我女朋友。”
王先生愕然地抬起脸来,看见一个五官深刻,穿一件黑色皮衣的大个子男人,凶巴巴地盯着他:“你谁啊。”
高俭将下巴抬了抬:“碧陶,你说。”
谢碧陶立时反应过来,柔声道:“亲爱的,你怎么才过来,都快跨年倒数了。”
王先生打量了一下他的个头,在心里忖度了一阵,才悻悻地伸手:“你好,我姓王,是谢律师的客户。”
高俭立时很热情地握了上去,“王先生,久闻大名,不知道尊夫人的丧事办的怎么样了?”
王先生只觉得关节咔咔作响,疼得说不出来,他抖着嘴唇:“都弄好了。
请问……您贵姓,在哪高就?”
“我姓高,装修队包工头。”
高俭放了手,大喇喇地在他身边坐了。
高俭身材很高大,将他挤在卡座的一角:“不介意的话一块坐吧。”
他赶紧摆手:“不不不,你们坐吧,我还有事。”
王先生垂着脑袋,在人堆里挤出去了。
高俭瞧着他的背影冷笑了一声。
谢碧陶感激地瞧着他:“高主任,谢谢帮忙解围。”
高俭耸耸肩:“我就喜欢打抱不平。”
谢碧陶苦笑着把那杯橙汁喝了下去,只觉得无滋无味。
她摇了摇头:“里头人太多了,咱们出去走走吧。”
湖边三三两两地围着些人,有人在听着远处的演出,有人在拍照。
树上都挂了五颜六色的小彩灯,树叶已经落了,苍劲有力的树干也别有一种美感。
灯光映着湖中的冰,反射出微光。
谢碧陶搓了搓手:“这一个月帮他们争取的赔偿金,能有几分落在孩子身上,我真不知道。”
高俭道:“世间万事也没个公平,一直都是。”
忽然有光柱扫过来,谢碧陶微笑着看了看腕表:“快到点了。”
远处舞台上的彩色灯球在旋转,音乐忽然炸响起来,有DJ的声音传得很远:“女士们先生们,新年就要到了,欢迎在后海和我们一起迎接这激动人心的时刻,请握紧你们的双手,尽情亲吻你们身边的人……”
人群躁动起来,兴奋地回应。
“五。”
有鼓点在敲,咚咚地响。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