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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宫奏乡眼神一凝,身体后退半步,上半身向左避开。
待禅院甚尔落地时,没用拿刀的那只手用力,由下至上地攥住了禅院甚尔握刀的手腕,同时,另一只手平行前滑,锋利的窄刀朝着禅院甚尔的脖子攻去。
左手被擒,禅院甚尔立刻松手,短刀掉落,他曲起膝盖,用力往上一踢,刀光闪过,短刀在天宫奏乡眼前划出一道弧度,稳稳地落到了禅院甚尔的右手上。
下一个呼吸间隙,两人同时停下动作。
天宫奏乡的窄刀架上禅院甚尔的脖子,而禅院甚尔的刀尖也点在了天宫奏乡心脏位置。
作为圈子里的老手,两人都清楚对方对力度的把握炉火纯青,但凡手下再用力一点,今天就要见血。
而一旦见了血,就意味着他们彻底开战了。
“阁下还真不怕伤到自己。”
天宫奏乡语气嘲讽,用膝盖踢刀,真亏他想的出来。
他冷着脸时眼底蕴着危险,看上去有种野性的性感。
禅院甚尔眼神一暗,喉咙动了动:“能预测我的行动,你也不赖。”
说话时,两人仍旧互不相让,谁也没有先放下武器的打算。
正在场面僵持不下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每隔15分钟,武装岛的警戒处便会排出一支队伍巡岛,24小时不间断。
天宫奏乡和禅院甚尔对视一眼,同时有了动作。
天宫奏乡撤回短刀,弯腰去拿丢在地上的背包和衣服,禅院甚尔则飞快地处理掉他们在地上留下的痕迹——
顺便抢在天宫奏乡之前,一把勾起了他的上衣,塞进怀里。
天宫奏乡看到了他的动作,但听着巡逻守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暂时没工夫在禅院甚尔身上浪费时间,毫不犹豫地跳上树,翻身坐上了树最上面的树枝,茂密的树叶把他挡得严严实实,全然看不出藏着个人。
禅院甚尔一哂,三两下坐到了天宫奏乡旁边:“喂,这可是我先发现的地方。”
天宫奏乡看了他一眼:“写你名字了?”
“那倒没有。”
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旋即噤声。
很快,一队由12个人组成的巡逻队经过,每个人都手持武器,全副武装,天宫奏乡一边盯着他们,一边从背包里抽出了件上衣套上。
那边,禅院甚尔一点注意力都没分给巡逻队,直直瞧着天宫奏乡穿好了衣服,无声叹气。
没理会他,巡逻队走远,天宫奏乡从树上跳了下来。
禅院甚尔紧随其后,天宫奏乡脱下的上衣被他揉成一团塞进了裤袋,明晃晃的露出了一角。
通过刚才的交手和男人嘴角的疤,天宫奏乡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看了自己的衣服一眼,冷淡道:“没想到,禅院甚尔原来有拿男人衣服的癖好。”
禅院甚尔丝毫不意外自己被人认出来,拍了拍鼓囊囊的裤袋,显然没有要“物归原主”
的打算:“遇见你之前,没有,但遇见你以后嘛,就不一定了。”
不要脸的发言让天宫奏乡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