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宫奏乡轻叹了口气。
这次重逢见面后,他好像一直在叹气。
他上前按住禅院甚尔的动作,将他拉到一旁:“已经可以了。”
禅院甚尔像是意犹未尽,却也乖乖听他的话:“噢。”
看着看着,小林奈绪的手又痒了。
这两个客人能不能快点过去啊!
她想拿手机记下来!
!
门外恶犬
没有了禅院甚尔的加入,恐怖氛围骤降,受惊不小的情侣跌跌撞撞离开,背影怎么看怎么狼狈。
小林奈绪第一时间掏出手机,心无旁骛地打字。
天宫奏乡环着胸不言,禅院甚尔笑了笑,把掏诅咒的动作收回去,轻松道:“和他们开个小玩笑。”
“幼稚。”
天宫奏乡评价。
【请不要说别人。
】
他话音才落,沉寂在脑海里的系统突然出声,不留余力地拆台道:【亲爱的宿主,你明明也玩得很高兴。
】
不管是自己去吓人的时候,还是看禅院甚尔吓别人的时候,完全,乐在其中了呢。
天宫奏乡:【......】
天宫奏乡:【闭嘴。
】
【噢。
】
“幼稚?”
禅院甚尔重复了一遍这个评价,不知想到了什么,懒懒道,“怎么会是幼稚呢,这不是挺有趣的吗?”
他的余光落在身边青年勾起的唇角上,自己也微微一笑。
但事实上,就个人而言,禅院甚尔并不觉得这项活动有趣,他之所以这么投入的参与,完全是为了让天宫奏乡开心。
毕竟这点吓人的把戏,他早在很多很多年前就已经经历过了无数次。
别看禅院甚尔现在被称为天与暴君,受无数人尊重。
可在他年幼时,对于以咒术血脉为第一传承的禅院家来说,咒力匮乏的人,只是一条可有可无的家犬罢了。
不开玩笑的说,谁要是有他那样的过去,别说不怕,恐怕还没长大就已经被逼得崩溃,疯了不知道多少次。
当然,禅院甚尔也不觉得自己现在有多正常,圈子里的人称他一句“疯犬”
,也不是没有道理。
谁能想到,这条疯犬有朝一日,也会为了讨心上人一笑,玩这么幼稚的把戏呢。
这次重逢后,禅院甚尔明显感受到,天宫奏乡和过去截然不同的气场,不仅是身体上的变化,更多是来源于他的心态。
过去,天宫奏乡为人虽然称不得冷淡,也算不上热情,但行为处事,明显是被规束在了某个模式里。
以他们在新加坡的第二次见面为例,这人明明已经厌恶极了自己,却强撑着不适感和他相处,甚至到最后,都要逼得他先出手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