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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宫奏乡“唔”
了一声,刚准备说话,忽然察觉了什么,偏头向一旁看去。
一个黑发青年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见天宫奏乡看来,勾着唇笑了:“不好意思,小姐们。”
他的突然出声让两个女生惊了一下: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黑发青年——禅院甚尔向他们走来:“很遗憾,你们来晚了一步,这位帅哥已经和我有约了。”
他wink了一下,强调道:“是约会噢。”
天宫奏乡:“?”
门外恶犬
明暗交替的灯光照射把禅院甚尔的脸庞照射得多了几分神秘,而他近似于宣示主权的亲密发言更是让两个女生一怔,紧接着像是get到了什么不可言述的秘密一样,互相拽了拽彼此的手,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发出了嘿嘿的笑声。
天宫奏乡:“......”
?
他看不懂两个女生的小秘密,却总感觉气氛哪里不对,转头看了走近的禅院甚尔一眼。
禅院甚尔正好也在看着他,收到这个眼神,微微歪了歪头:“嗯?怎么了?”
一副无辜至极的模样。
天宫奏乡不欲在外人面前戳穿这个人的真面目,等两个女生离开了以后,才环着胸问道:“约会?”
“是啊。”
明明是自己擅自做主说的话,禅院甚尔却回答得脸不红心不跳,甚至反客为主地问,“难道说,天宫君没有和我一起吃饭的打算吗?”
语气讶异得仿佛被负心汉欺骗了感情的女子。
天宫奏乡被自己这个联想噎了一下,禅院甚尔注意到他的停顿,“嗯?”
了一声。
天宫奏乡叹了口气,如果没有必要,他实在不想和禅院甚尔吃这顿晚饭。
通过这么多次的接触下来,他早就摸清楚,在黑发男人什么都不在意的外表下,其实有颗洞察极佳的心,不然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凭借蛛丝马迹找到他还活着的真相。
也就是这样,天宫奏乡才更不能推辞他的邀约。
今时不同往日,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禅院甚尔想对他做什么都轻而易举。
天宫奏乡曾身陷泥潭,见过太多亲友反目,爱人离析,知道人心是最不经不起检测的东西,他虽然不愿以恶意来揣测禅院甚尔,却也要注意他们相处时的尺度,至少不能再像过去一样,处处堵他的话。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天宫奏乡不一定要答应禅院甚尔的邀约。
事实上,他也想通过这次接触,了解禅院甚尔对海难究竟调查到了什么地步,以及他接下来的打算。
心里这么想着,天宫奏乡点了点头:“可以。”
禅院甚尔没想到他会答应,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表情蓦地凝了下来:“你在怕我?”
“怕你?”
天宫奏乡低声重复了一遍,忽然抿嘴轻笑了下,“也可以这么说吧,毕竟天与暴君的面子,不能不给。”
他语调微微上扬,说完后还特地看了禅院甚尔一眼:“你说是吧,甚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