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意的后果就是又输了个盆满钵满。
天宫奏乡看着也很新奇,他从来没有见过运气这么差的人。
禅院甚尔逢赌必输的体质,几乎已经可以上升到玄学的程度。
眼看他手上的筹码就要见底,天宫奏乡对他低声道:“我出去一下。”
禅院甚尔仿佛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似的,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不用。”
他这个时候出去,不是去给他换筹码还能是为什么。
说实话,今天输出去的这些钱,即便再翻上十倍,在禅院甚尔眼里都是不够看的,他花钱大手大脚惯了,来钱快去的也快,久而久之,再多的对他来说,都是供他消遣的数字,只是有时候这串数字多一点,有时候又会少一点。
但今天又有点不同。
因为这些钱,都是天宫奏乡的。
他花着有点心疼。
不知道天宫奏乡怎么又能用卡里的钱了,但禅院甚尔至今记得他第一次去天宫奏乡现在住的出租屋时,看到的无比简陋的环境。
十几平米,一张床,一个茶几,连张沙发都没有。
这种地方,禅院甚尔不是没住过,甚至比这差得多的也有。
但这样的环境,他能住,天宫奏乡不行。
天宫奏乡,就应该住在宽敞明亮的房间里,每天在柔软的被褥里醒来。
——或者,从他怀里醒来也不错。
......
禅院甚尔拉住人又不把话说完,天宫奏乡偏头:“嗯?”
他这一声把禅院甚尔的注意力叫回来。
“不用去。”
他把剩下的筹码塞进天宫奏乡手里,不由分说道,“我累了,你来玩两把。”
天宫奏乡眨了下眼,没说话。
禅院甚尔明示:“我是今天的老板。”
是啊,为什么要买筹码,把之前输的钱赢回来不就好了吗,禅院甚尔毫无心理负担地想。
况且——时至今日,他仍记得天宫奏乡在金沙赌场露的那一手。
英俊,冷淡,胸有成竹却又漫不经心......
让他的眼里再也看不进其他人。
天宫奏乡听完没有什么别的反应,顿了顿问:“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