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江笑书举起酒杯,拍了拍一旁的王管家:
“王老哥,到你了,来,八匹马,六六顺,七仙女下凡,都不和你玩……”
王管家却早已醉倒,江笑书这一拍,他一个没坐稳,竟溜到了桌子底下。
江笑书脸庞微红,站起身来打量四周,柳家众人竟全被他灌醉了,他哈哈大笑:
“哈哈,你们这帮家伙,酒量竟比女人还要差,在长安城的时候,小爷我可是差点儿、差点儿……”
笑声戛然而止,江笑书有些萧索的坐了下来,他注视着窗外明月,低声吟道:
“杯中明月伴君侧,蟾光照我似君来……”
“你在念什么?”
一个声音传来,江笑书扭头,说话之人正是盛于烬。
“念诗。”
江笑书挑了挑眉,笑道:
“先不说这个。
哎,奇了怪了,盛于烬,难为你干坐了这么久,竟滴酒不沾,真有你的。”
“喝酒有什么意思?”
盛于烬皱着眉:
“喝完之后手脚都软了,脑子也空空的。
你再看看他们,有些吐得黄胆水都出来了……你们喝酒图什么?”
江笑书想了想,笑问道:
“盛于烬,你逛过窑子没有?”
“窑子?”
盛于烬似乎听人说过,是极不好的东西,但如何不好,却又不得而知了。
他摇了摇头。
“嗨,真没劲。”
江笑书撇撇嘴,续道:
“反正呢,逛窑子之后,第二日也是腰膝酸软,全身乏力,我一琢磨,一晚起码要折三日的阳寿……”
“那你还喝酒逛窑子?”
盛于烬实在有些震惊,这种行为与自杀有何区别呢?
“我也不明白,但是我挺快活的。”
江笑书耸耸肩,把杯中酒饮尽:
“能让人快乐的东西,好比喝酒、逛窑子,都会损害寿命,那么是不是让人不快乐的东西就是生命本身呢?”
盛于烬的直觉敏锐异常,见江笑书说完这话,又若有所思的转头望月,他突然道:
“你在想人,而且是女人。”
“噗!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