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阴谋啊!
太宗皇帝……就是太宗皇帝……咳咳咳咳……”
楚太公说到激动之处,开始剧烈咳嗽起来,那副老骨头看着像是要散架了似的。
李瑜马上命人打开牢门,给楚太公搬了个凳子坐。
李瑜很有耐心地在楚太公的后背上顺了顺,“您慢慢说。”
楚太公眼神飘忽地看着虚空中的某个点,似在认真回想当年的事情,好像想起了什么,猛地伸出干柴的手,握住李瑜坚硬的护腕,神经兮兮地说:“是太宗皇帝,是他通敌啊,是他叛国啊……”
与楚太公是至交的江太公上前来,低声呵斥:“你在胡说些什么?”
楚太公的反应非常迟钝,记忆可能也已经混乱了,才说出这样的话来,太宗皇帝身为北离的天子,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怎么可能会叛国,这话实在荒唐。
李瑜想楚太公都脑糊涂了,肯定问不出来什么,便没有再继续审问,叫人给楚太公换了个好点的牢房,然后把那些荒唐的话,原原本本地禀告给首辅。
柳尘舒正在资政殿,与众臣商议加强边防,以及给戍边将士涨军饷的事情。
戍边将士们的日子艰苦,早就该涨军饷了,柳尘舒不容拒绝地提出此事。
三司掌管钱谷出纳,一听要涨军饷,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军饷确实是应该涨,但今年各地均发生了一些小的天灾,拨出去一大笔赈灾的钱谷,因此财政上出现了赤字,得等到来年多收些税,才能补上亏空,实在是涨不起军饷了。
柳尘舒一句从自己私库里拨银子为将士们涨军饷,把所有人的嘴都给堵住了。
涨军饷在柳尘舒看来,是非常有必要的,只有善待将士们,他们才会心甘情愿地卖命,这是一种战术。
到了亥时,柳尘舒才坐上马车打道回府。
李瑜在府上等着他,他一回来,立马禀报今日之事。
柳尘舒这几日都没怎么休息,脸上难掩疲色,他支着脑袋,两指在眉心处掐了掐:“楚太公说是太宗皇帝叛国?”
李瑜单膝跪在地上回禀:“属下猜他老人家应该是记不清了,才会胡言乱语。”
“好生照料着,等有空我亲自去问。”
说罢,柳尘舒挥了挥手,示意李瑜退下。
李瑜退了下去,听到隔壁院子里有练武的声音,他好奇地走到了隔壁,只见圣上拿着一把长七尺的银枪在耍,招式他看不出是哪门哪派的,应该是圣上自创的。
李瑜咂舌,圣上真是个练武奇才,竟能自创出这么多招式,忍不住夸赞道:“圣上好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