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包,叶果又去露台看画。
玻璃门关着,她走过去,被场面吓了一跳。
露台地上没有下脚的地方,放满浸在水桶里的白玫瑰,还配了叶子插成原生的模样,画架和画凳被埋在花丛里,就像摄影棚里的婚纱布景。
她拉开门,馥郁的香味冲进来,差点晕过去,咳嗽了好几声。
宗跃戴着隔热手套,从厨房里端着锅子出来。
“开饭吧,面焖一会儿再吃。”
他说。
叶果指了指露台,完全不知该说什么,感觉宗跃有点疯狂。
“我找花艺师配了四百枝雪山玫瑰,给你做场景。”
宗跃边说边摘下隔热手套,红色波点花纹的不分指鸭子嘴手套,和他的围裙是一套的。
“……”
叶果将自己带来的八枝插进水桶,它们瘦弱地靠在强壮的雪山玫瑰旁,营养不良的样子。
坐回餐桌边,他们开始吃饭。
宗跃完全不提白玫瑰,像是这件事不存在。
他换了一支梅酒,说有烟熏味的酒,问叶果要不要试试。
叶果说要工作不喝酒,他便用磨砂玻璃小杯给自己倒上,又说今天呛蟹料汁比昨天控制得好,用筷子给叶果挑了一块。
叶果很饿了,埋头就开始吃起来。
“要听白小姐的事?”
宗跃吃着蟹钳说。
叶果吃完螃蟹吃鸡腿,点点头。
宗跃嘬了一下手指,用纸巾擦了擦,说:“没什么特别的,家里长辈认识,我们从小也认识。
她中学毕业出国,在英国读完硕士后回来结婚,我们再见时她已经恢复单身。
前两年她父亲过世,兄弟分家,她分到白庭的老宅,酒厂生意,我们合作生意,就是这样。”
“原来是世交。”
叶果觉得他说得清楚,确实没什么特别,就是普通竹马。
“算是吧,白家当初选择她结婚对象的时候,我也是被考察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