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怎么样?”
他还是语音。
叶果干脆不回,直到下班他打来电话。
“饭吃了吗?”
他的声音平常。
“和同事一起吃了。”
“吃了什么?”
“工作餐。”
话题似乎陷入死局。
宗跃主动提了下午发的路线:“开车一个小时到,住一天或者当天来回,你觉得怎么样?”
叶果想说“去过了”
,或者干脆说“没时间”
,但打电话又说不出口,总感觉后面有别的话在等她。
“我是不是在耽误你的时间?”
宗跃问。
叶果感觉他看得清楚,说话的方向都被堵死。
“那换个说法,周末我去度假,你去写生,搭我的车去。
怎么样?”
他说出写生时,叶果意识到自己好久没出去,这是非常奢侈的活动,学生时代才有的记忆。
她犹豫间,宗跃又说:“如果回来还是没感觉,我就彻底放弃,怎么样?”
之后的一周,叶果没去宗跃家。
她在构思这个月的作品,夜下山茶花,偶尔摸鱼,上网看到便携式带轮子的画箱。
她感叹联考都没用上这样高级的收纳箱,除了画板,什么都能放下,一冲动,就直接买下了。
除了箱子,她也想穿什么衣服去,宗跃送的白色牛角扣大衣、自己的牛仔裤最合适,还想起一顶没戴过的红色画家帽,当时也是冲动买下的。
等都准备好,叶果意识到自己非常期待这次的写生…哪怕答应得勉为其难。
叶果和爸妈说周六去邻市写生,要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