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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东方稚还将自己买下的玉佩送给苏许呢。
若说她二人只是泛泛之交,恐怕矛盾。
孟槐见他出神许久,又喊了几声。
“……喔,这样啊……”
苏远邦歉意一笑,但想到小魔王现在的状态,又有点不确定。
“齐世子的盛情,我也不好推脱……只不过舍妹近日情绪不大好,我就怕她年纪小不懂事,言行举止上冒犯了齐世子……”
万一苏许发起狠来,打了人家齐世子怎么办?这远水救不了近火的,自己那小魔王能干出什么事来,苏远邦还是比较清楚的。
后怕,主要就是怕苏许发狠。
“没事的,小的都会在身边陪着。
而且按之前相处来看,苏孙小姐对咱们世子还是很友好的,不会出什么差错……”
孟槐见苏远邦迟迟不应,也有些焦急。
情急之下,他只好换了一副神态,哀道:“苏大人有所不知,小的也只是来传话,不敢违背世子的命令。
而如果小的今日不能把事办成……不好交代啊。”
阿弥陀佛,小世子别怪我。
为了尽快把你的小姑娘带来,我只能把锅推到你的身上了!
“唉,但愿无事吧。”
苏远邦只好答应。
来苏府之前,孟槐就已经在后面巷子备好马车与传信白鸽。
如今见苏许答应出门,便连忙放了传信白鸽出去,然后亲自驾车,送苏许前往齐王府。
说来也是个好笑的画面,那苏许因为大哭过所以眼睛有些红肿,而小世子也躲在房中闷声呜咽了一段时间,同样不太乐观。
二人见面时,顶着一模一样的胡桃眼,小胡桃遇见小胡桃,可怜兮兮的。
孟槐躲在一边憋笑,唯有冰山脸的雚疏才能镇定自若地守着。
“你总是这样先斩后奏私自行动,小心世子罚你。”
雚疏密语传音骂他。
“哎,雚疏。
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啊……总不能看着咱们世子一直躲房里难过吧?”
“下次行动麻烦你先通知我!
不要突然来只白鸽就说什么准备应战……”
“知道了,知道了~”
见那两个‘小胡桃’望着对方不说话的模样,雚疏便猜到自己与孟槐杵在这里实在碍眼。
都是聪明人,两个心腹识趣地退下了,让房中的丫鬟婆子也退到外面院子忙碌,给小世子还有这苏姑娘留点独处空间。
门刚关上,苏许便抽泣起来。
“呜呜呜呜呜……”
苏许的掌心还攥着那块‘凤凰血’,从出苏府到坐马车路上,她都未曾将玉佩松开。
这个木头呆子为什么那么懂人心思?方才还在房里哭,说好想看到她呢。
这会儿,木头呆子偏偏派了人来找,那女红刺绣怕是借口吧,不然那个心腹怎么直接带人进了她房间,而房里没有半张刺绣布料呢。
东方稚听到她哭,整个人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