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恰巧不在,就在逢春等我。”
“打烊了也可以继续等吗?”
池思岫笑着问。
“可以。”
“为什么呢?我们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池思岫继续笑着,勾起的嘴角抿着几分讥讽。
她挺直脊背,盛疏庭的西装从她的肩膀滑落,露出里面那件银白色的低胸裙。
“你是在觊觎我吗?”
池思岫问。
戴青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盯着她的胸前:“你现在的样子,确实比方才裹着西装更好看。”
“我劝你别打我的主意,不然你会是第二个盛疏庭。”
虽然有些冷,但池思岫喜欢这种浑身汗毛竖起的凉意。
戴青笑了,重新靠回栏杆上:“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是第二个盛疏庭,别说你现在还是有妇之妇,就算你离婚了,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她说得很直白,全然不顾听者的感受。
“挺好的,我这样的人,也不该有人喜欢。”
或许她注定就不该拥有恋人。
不想被探究秘密的人,自然也不想追问别人的秘密。
两人成功把话题引到了死胡同,安静地听着河水流动的声音。
几分钟后,池思岫的手机提示音率先打破沉默。
盛疏庭的微信总算到了。
她说她临时有急事,回公司加班了,她让家里的司机去逢春接池思岫。
池思岫犹豫了片刻,回了一条语音。
“我已经离开逢春,马上到家了。”
她不知道盛疏庭会不会当着杨梦灵的面听那条语音。
“没想到你看着那么乖,居然还会说谎。”
戴青笑她。
“我确实要回家了。”
当寒意顺着皮肤渗进肌肉,池思岫知道,继续冻下去,她会感冒。
她弯下身子捡起西装,重新披好。
捡西装的刹那,她忽然想起自己此时正穿着戴青的鞋。
一想到那双高跟鞋穿起来两条腿会从脚踝疼到骶髂,她假装忘了换鞋的事。
然后暗下决心,如果以后有机会,她一定要报答戴青的换鞋之恩,但今天就容她自私一次吧。
她和戴青各叫了一辆车,穿着彼此的鞋子回了家。
*
如她所想,家里的灯是暗的,盛疏庭没回来。
她给盛疏庭打了个电话,电子女声机械地告诉她,盛疏庭的手机已关机。
她忽然联想起无数个类似的夜晚,几乎猜到了盛疏庭明天会用的借口。
她抱着随手拿起的靠枕,侧卧在沙发上,没卸妆洗澡,没换件舒服的衣服,就保持着那个姿势胡思乱想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