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远有些无奈,告诉盛疏庭,即便是春节池思岫也没回家。
盛疏庭立时想到了戴青,于是驱车前往逢春。
她自信满满,以为会像跨年那天一样,来了就能看到池思岫。
她发誓,这回无论池思岫说什么,她都不会再发脾气。
她愿意卑微地讨好她,只求她能回来。
然而她并没等来池思岫。
初一那天,盛疏庭又来逢春了,和除夕一样一无所获。
初二,初三……来逢春守株待兔变成了一种惯性。
她知道,池思岫早晚会来逢春。
可池思岫真的来了,她却差点没认出来。
那个浅粉色短发,化着浓妆踩着七八厘米高跟鞋的女孩,和她记忆中的池思岫截然不同。
乍一看,她还以为戴青有了新欢。
她诧异地目视着池思岫走去卡座,却没敢上前。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有点害怕。
就好比自己最喜欢的一双小白鞋,被DIY成了五彩斑斓的模样,她已经不确定自己身上的衣服还能不能搭上那双新鞋。
她安静地坐在那,桌上的酒,一杯接着一杯。
她看着池思岫在卡座那和戴青共吃一份海鲜饭,吃饱后补了个妆,和戴青一起站上逢春的舞台。
戴青抱着木吉他唱了首抒情的慢歌,池思岫坐在后面,温柔地看着戴青,跟着节奏敲击着鼓点。
盛疏庭无心欣赏她们的表演,只想着,哪怕是不经意的,池思岫能不能看她一眼。
戴青一共唱了三首歌,直到两人走下舞台,池思岫也不曾朝她的方向稍稍转头。
她的目光仿佛钉死在戴青的身上,其他的一切都无法吸引她的注意力。
锥心的痛让盛疏庭眼眶有些泛红。
她见池思岫回到卡座,一口气喝光了整瓶酒,才足以鼓足勇气走过去。
戴青见她过来微微抬头,用手肘碰了碰池思岫。
彼时池思岫正埋头认真地剪辑着视频。
“岫岫,能聊聊吗?”
盛疏庭怯怯地问。
池思岫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