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九说她和零八是在葬礼上相遇的，她们是和葬礼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姜凝坐在石凳上，不禁想到母亲和妹妹。
她还没有好好跟她们告别过，她们也没有葬礼。
姜凝从衣服内侧掏出妹妹的笔记本，珍惜地翻开一页。
【姐姐大坏蛋，日月日月就是我ying了，她还shualai！
！
】
【妈妈让我给姐姐留一块小caka（dangao），我就不！
我要全部吃掉！
】
姜凝看着满是拼音的页面哭笑不得，尤其是那个cake还写错了。
再往后翻，还有一些简笔画，画了一些花还有一些猫狗之类的小动物。
后面就基本没有什么了，一些画了一半放弃的图，一些练了一半的字。
姜凝把本子收好看向石棺，姚老师……
她离开的那天姚老师就已走了吧，她们那样算是告别吗？
姚老师、姚烁、张嘉，她们三个现在应该见到彼此了吧。
张嘉和姚烁的状态应该类似A市的蜘蛛妈妈，她们都活着。
但是姚老师的状态和她们不同，她真的离开了。
姚烁她们都能在M市制造那么大的幻境，她们应该也能见到姚老师吧。
但是姜凝再也见不到姚老师了。
姜凝起身走向石棺推开盖子的一角，光进入棺材内部。
里面只剩那一圈白色的玫瑰和何礼放进去的红色花苞。
姚老师呢？
姜凝推开整个盖子，姚老师确实不见了。
她还活着？她去哪里了？
“她已经和基地融为一体了，”
祭司快步走进教堂，她一挥手棺材完整地盖住，“不用刻意寻找她，她无处不在。”
“什么？那姚老师的葬礼呢？大家都和她告别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