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切地辩解,“我以前也很少吃这个的,就是有时候控制不住才会……”
季邂看他一副寒心酸鼻的模样,心里很是不忍,但还是硬着心肠逼他,“你吃这些药,为什么不跟我说?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托付?”
“不是的。”
许亦竹说道,“我好了,已经很久不需要靠药物治疗了,我自己可以的。”
“你自己可以,所以不需要我?对吗?”
季邂苦笑,“许亦竹,我算什么?”
“我原本以为,你只是心底压着秘密不肯说所以会失眠。
但我不知道,你还有抑郁症,会失眠严重到要靠药物来缓解。”
“你在我面前隐藏的太好了。”
许亦竹此刻犹如承受凌迟之痛,但他强忍着眼泪,平静道:“对不起。”
他说:“是我的错,你要走就走吧。”
思绪开始不受控制的胡乱猜测,他黯然无神,任由阴郁的情绪包裹着自己。
说出的话比利刃还要尖锐,倏地一下刺进季邂的胸膛。
“你赶我走?”
季邂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走吧,本来我也不想谈,是你说的,我什么都不需要付出,随时都可以抽身离开。”
他嘶吼着,努力抑制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你走啊!
看不到吗?我有病,你还留在这儿干什么?想被传染吗?”
失眠和抑郁不会传染,但会影响。
许亦竹想,自己是一个神经病,如假包换。
季邂从没见过这样声嘶力竭的他,发了疯,像破壳而出的新的灵魂。
季邂想要上去抱抱他,被许亦竹一把推开,跌坐在沙发上。
“你别碰我!
你好烦啊,凭什么管我?”
许亦竹拿起药瓶,将里面的药片全部倒在地上,“我想吃就吃了,又能怎么样!”
“你尽管发疯,看我能不能治你。”
季邂站起身,强制性的把他拉入怀中,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凶狠的吻了上去。
许亦竹不想让他得逞,把脸扭到一边。
季邂眸色一暗,手上加了一些力道,把人掰了过来,与他对视。
俩人都暗地里教着劲儿,气息急喘。
许亦竹推不开他,只好张嘴咬上季邂的嘴唇,血腥味瞬间混着唾液被他吞了下去。
许亦竹还在挣扎着,啪的一声清脆,许亦竹感到臀部一阵发麻。
他当场愣住,一动不动。
季邂的吻一直持续到许亦竹双腿发软,站不住脚挂在他身上时才勉强停下。
“还犯浑吗?”
季邂抬起他的下巴,喑哑着嗓子问他。
“我屡教不改。”
许亦竹和他唱反调。
季邂被他不服输的倔强气笑了,“很好,你屡教不改,我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