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笙快步走来夺下他的刀,怒道:“你要杀了他么?”
“我……”
了然无言以对,他第一次震怒到想要杀人泄恨,可若被人质问,他又着实还没想好。
他虽是个吃肉的假和尚,却从来没想过要犯杀人这种大戒。
荣瑟瞅准脱身的机会,抱拳道一声:“感谢美人相救!
大恩不言谢!
改日再以身相许!”
便趁着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将轻功发扬到极致,遁走了。
林间静悄悄的,凤凰和柳氏兄妹的人早已退却,留下的只有死尸。
了然松一口气,回过神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双手抓过萧笙的手感受温度,急道:“你的寒毒怎么样?颅内的伤要不要紧?”
有他人在场,萧笙连忙甩脱他的手,急道:“寒毒没那么快!”
说完才反应过来,了然早已摸透了他使用内力和寒毒发作之间的必然联系。
他心里一慌,带得脚下一软,还好了然眼疾手快扶住了。
“了然……”
萧笙欲言又止,不知是否该为自己的寒毒辩解一番——那毕竟是自己的弱点,不该被其他人窥知。
可若叫他说瞎话骗了然,他又心知肚明自己做不到。
“怎么了?是不是头疼?”
了然不解他的意思,只当他是难受,扶住他后腰的胳膊用力更大,生怕他摔倒。
“不……,不疼。”
萧笙推着他的胸口退开些,努力靠自己的力气站稳。
“咳咳!”
聂清轻咳两声,打断两人的浓情蜜意,道:“原来这就是萧公子,久仰久仰。”
他又转向了然道:“那敢问了然师父是?”
“我就是了然。”
了然诚挚道:“或者你叫我二牛也行。”
聂清见他一脸坦诚,只得换个问法:“敢问了然师父师从何人?”
“我家里人带着我瞎练的。”
了然挠头,只求他千万别再追问自家爹爹的法号,他再傻也知道和尚有妻有子是很不光彩的事情。
聂清还想再问。
关键时刻,盛俊堂这搅屎棍横插一杠,道是:“聂掌门,容我插一句话。”
“请说。”
了然见他一脸严肃,自己态度也端正起来。
盛俊堂目光扎在了然和萧笙仍旧紧握在一起的手上,久久不能挪开,那个问题就在口中呼之欲出,他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要这么问才显得不那么冒昧唐突。
他正在犹豫间,了然自作聪明反应过来,从萧笙手里夺过刀,奉给盛俊堂,道:“这是盛公子的爱刀吧,感谢相借!
至于损坏的刀鞘,贫僧一定会赔给你。”
盛俊堂积攒了九成半的勇气突然被打断,等木讷接过刀,才想起来发火。
只道:“我不是要说刀的事!”
可他又实在气不过,借刀鞘发难,指着萧笙问:“萧公子弄坏的刀鞘,为何了然师父要替他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