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老狐貍见他们的模样,抱胸问道:“你们俩刚才到底做什么去了?”
“没什么!”
两人连忙否认,异口同声。
“小朋友,”
荣瑟那双狡诈的眼睛咬着两人不放:“从来没人教过你们怎样撒谎么?”
了然干笑一声,急着转移话题:“我去把熙岚叫住,不能让她再胡说八道了。”
萧笙暗自磨牙,气他不担当先溜了。
荣瑟与他并肩站着,沉声问道:“你没事了?”
萧笙自知病情瞒不住这只老狐貍,也就干脆认了,点头回答:“已经没事了。”
荣瑟朝远处望去,目光落在了然身上,只问:“是因为他有办法给你治病,所以你跟着他,甚至愿意老实听他的话?”
萧笙心生抵触,觉得这番形容将他和了然之间的情谊说得太功利了,不甘声辩道:“不是。
他不过一番好心,跟我一起想办法而已。”
“那就好。”
荣瑟长吁一口气,竟是如释重负之态。
心道既然那臭和尚没有掐着萧笙的命门,自己就还有机会与之争抢。
萧笙不懂他的心思,一头雾水的看着天边渐明的天光发呆。
殷长亭是当前中原武林当之无愧的脊梁,他十八岁从父亲手里接过掌门大任,花了十余年将曾经名不经传的炎苍掌法发扬光大,在中原武林凋敝之时成为实至名归的第一大门派,如今刚过而立之年。
他走过风雨,不改初心,行事光明磊落,待人彬彬有礼,又生得魁梧英俊,身上杂糅着刚强和温和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他早年成过一次亲,但是妻子早逝,也没有留下孩子,此后十年他都忙于门中庶务,没有再娶。
了然和他聊了几句,深深为他的人品和气度折服,不禁感慨还好及时出手相助,才救回一方俊杰。
殷长亭已经和熙岚混熟了,对他的身份深信不疑。
他连声感谢萧公子和了然和尚的大恩大德,目光终于落在远处的荣瑟和萧笙身上。
开口问道:“那两位是?”
了然唤他们过来,先介绍荣瑟道:“这位是贫僧江湖上的朋友。”
而后便哑了声,不知该如何介绍他的名字。
荣瑟不伦不类的一拱手,随口瞎说道:“殷掌门好,在下石二柱。”
殷长亭的目光划过他脸上那道骇人的伤疤,看出那还是今年的新伤,禁不住问:“石公子这是……”
了然心虚一抖,荣瑟全当没看见,继续往下编:“这是在下数月前遭遇荣瑟那魔头,和他恶斗一场留下的。”
了然对他的信口胡诌的本事目瞪口呆。
如此一来,就算有人根据他的音容笑貌联想起着名的鬼道头子荣瑟,也无人敢拿这身份往石二柱身上套了。
“哎,可惜了。”
殷长亭不忍的挪开眼,转向一旁的萧笙。
一看不要紧,他被这一脸倦容的女子惊艳得七魂丢了六魄。
她虽然发髻蓬乱,不施粉黛,可也丝毫不能折损她绝世的风姿。
好在殷长亭是个老江湖,堪堪控制住了表情,询问道:“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