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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时阳听见自己老爸说,“你喜欢什么就学什么吧。”
时阳犹豫的脚步在书房门口停下,他捏了捏手里的成绩单,他想问老爸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可他回过头却看见了老爸眼下的乌青,还有鬓边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来的几根白发。
“爸。”
时阳喊了一声,突然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能被同意学画,他应该高兴,毕竟这是自己努力了这么久的成果,以后终于又可以朝着自己的梦想前进了。
“怎么了?”
时阳爸爸抬起头看向时阳,神色和平时没有任何不同。
时阳觉得自己可能魔障了,好好的,能有什么事儿?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今天放学,怎么吴叔没有来接我?”
时阳问。
“哦,忘了告诉你。”
时阳爸爸揉了揉太阳穴,看起来有些疲惫,“吴叔他家里有事回家了,你今天在学校没有等很久吧?”
“哦,没有,我和同学顺路一起回来的。”
时阳说。
—
从放暑假开始,时阳就没见过许安之了。
许安之找了个暑假工,早上早早地就要出门,到下午下班才回来,他们只能在晚上才有时间打一下视频电话,一般这个时候许安之都在视频对面刷作业。
时阳不忍心打扰他,于是只能自己对着镜头绘画。
短短一周时间,他的抽屉里已经放了不知道多少张许安之的画像,里面有的在盯着题目皱眉思考,有的是刚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有的是抬眼望向镜头……
时阳有时候也会去许安之他们小区里的巷子里转转,去给大黄改善一下伙食,但是很少能遇见许安之。
不过时阳这几天其实也在忙,一边要忙着挑选画室,一边还要学习他不擅长的烘培。
连续学了好几天,不是把碎成块儿的蛋壳和蛋一起丢进碗里,就是把面粉弄得满身都是。
屋里已经连续好几天弥漫着糊味儿了,时阳妈妈实在看不下去了,终于开口问自己的宝贝儿子是不是对自家的厨房看不顺眼,打算把它炸了?
时阳妈妈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时阳正皱着眉头,鼓着腮帮子跟一个黑黄色的蛋糕胚较劲儿。
听到妈妈的话,时阳也只是闷闷地回道,“朋友过生日。”
“什么朋友过生日还需要你亲自动手啊?”
时阳妈妈说,“虽然说亲自做的的确是更有诚意,但咱们这个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