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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言嘴角抽了抽，装作没看见的将脸撇到一边。
小师妹的管家看起来娇娇弱弱的，没想到还颇有手段。
想到了变异峰那堆烦死人的账本，顾无言心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这招杀鸡儆猴很是好用，接下来上场的弟子们肉眼可见的安静了许多，许多年轻的弟子更是像个鹌鹑一样，远远的躲着芍药走。
姜汾对这一切喜闻乐见，又指派了几个稳妥的，便准备离开。
在某一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眯了眯眼睛。
“芍药。”
芍药立马拿过了一株红梅花，恭敬的放在了姜汾手里。
石杨运气不好，被安排在了第19组。
他看了看渐渐西落的太阳，想到的却是在那个日头昏黄的下午，那个笑意盈盈，把卖身契交给他的女童。
书里教他要知恩图报，所以他来报恩了。
正准备闭上眼睛，将新学习的剑法再练上一两遍，他却听到了一道极轻的脚步声。
石杨还没睁开眼，便感觉到有东西蹭了蹭他的下巴，一株含苞待放的红梅花出现在他的面前。
姜汾手中执花，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小哥哥，好巧啊？”
……
“小主人，新来的这些弟子您要训话吗？”
姜汾摇了摇头。
“你看着分配吧，结合他们的情况给予最适合的工作，事情要是做得好奖励也不许吝啬，愿意来咱们这儿的外门弟子，也是为了资源修行。”
芍药有些犹豫，“可若是太过宽宥，他们会不会觉得小主人可欺？”
在那样阴暗的地方待久了，芍药看谁都有一股戒备之心。
他们家小主人终究年纪太小……
“芍药，你觉得他们是为什么愿意来我这？”
修真界就像个小朝堂，虽然只是招收杂役，可这也是需要在执事堂里报备的。
在一定程度上，外门弟子选择了一方势力，就证明着自己愿意依附。
芍药在拍马屁和说实话之间纠结，最终挫败的低下了头。
“因为您的师父是化神真尊，您是他唯一的弟子，也因为您天资卓绝。”
招收外门弟子的任务牌早在一个月前就挂上去了，那时候报名的人虽不算少，却也没有如此盛况。
真正的报名人数成倍增长，是在姜汾拿到了小秘境榜首之后。
芍药突然眼睛一亮，她后知后觉得抬起了头。
见她明白了，姜汾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笑意，站在高楼之上，她懒洋洋地伸了个腰。
“因为我是化神真尊的弟子，因为我是小秘境的榜首，这是个双向选择的过程，无论是什么原因，他们愿意依附于我，也是因为他们认可我的能力。”
姜汾看的很开，靠山也是她能力的一部分。
她选择弟子，弟子们也选择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