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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赵宇也来了气，转过脸来问戚遥，“那姓谢的什么意思？还什么路人，瞧不起谁呢我操！”
“行了。”
戚遥皱着眉，“什么操不操的，文明点儿。”
忽然一阵大风吹来，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战。
“我操这风也太冷了吧！
刚才人多还没感觉到，这会儿一下子空了还真是受不了。”
赵宇捂住衣领脱口而出，话毕正好对上戚遥无语的表情，只好尴尬地嘿嘿一笑，“哎呀，我习惯了嘛，不好意思啊。”
戚遥无奈地叹了口气，吸了吸早就被冻得发红的鼻子，清了下嗓子：“这会儿得有一两点了吧？咱们先回去睡一觉吧，我快撑不住了，脑袋重得跟绑了个铅球一样。”
“哦，啊？”
贺莹跟上来摸了一把戚遥的额头，“还好没发烧，走吧，打车回去了，对了，你下午的药都还没吃呢。”
“知道了知道了，回去就吃。”
戚遥把手揣兜里，缩着脖子边走边说。
“等等我！”
赵宇小跑上来，“咱们回哪儿？要不都住我那儿？”
“才不要，我明天——哦不，今天下午还要上班呢。”
贺莹说完，绝望地仰天长啸一声。
“啊？这没几天都要过年了。”
赵宇一脸同情，“真惨！”
贺莹收回脖子，蓄力给了赵宇左臂一巴掌：“就你有嘴是吧？”
赵宇狠狠搓了搓羽绒服，龇牙咧嘴向戚遥告状：“戚遥！
你看她！
我说错什么了吗？这本来就要过年了，连我都放寒假了！”
“你还说！”
贺莹继续殴打赵宇。
戚遥听着两人你说一句我还一句加一巴掌的吵闹声慢慢笑了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向前走着，这原本荒废偏僻得连路灯都没剩几盏的乌学九义校在今晚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车，红色、黄色和白色的车灯将整个学校照得透亮，以她自身为界，身后是仍旧热闹非凡的廖家、乔家和各方媒体团队，趁贺莹和赵宇不注意，戚遥偷偷回头看了一眼。
嗯。
是热闹、是辉煌、是视觉中心，偶尔这样爽一把还行，但她始终还是没办法接受过一辈子这样的生活。
至于谢川。
“等我。”
戚遥笑着叹了口气，回过头来继续向前。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的人会自己站在你的未来里。
有什么可等的。
戚遥看着前方校门外的那片灯火阑珊的清冷夜色，蓦地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大喊：“啊啊啊啊啊——这操蛋的世界！”
贺莹正卯足了劲儿要给赵宇一拳头，被这动静打断行动，以为是戚遥又看见了什么，吓得赶紧追上去，刚要问她怎么了，就听见她的后半句，顿时气笑了：“你干嘛啊？吓我一跳！”
戚遥笑着跑了回来，在贺莹身前站好，笑嘻嘻地歪头看着她，下一秒，直接冲着贺莹大喊一声，然后迅速脱逃。
“戚遥！”
贺莹在原地气得大喊，“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