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谢川皱着眉，眼神扫过戚遥的脸，落在她的唇瓣上。
戚遥看出他这个眼神的意思，反正周围也没人，索性踮起脚吻了上去。
谢川的唇对她来说有种莫名的吸引力，每次一碰触到，紧接着就会有密密麻麻电流游过全身皮肤，从皮毛处渗透进去，一直到骨髓深处都变得酥软起来。
和谢川接吻这件事，无论她是被动还是主动，对她来说都已经是家常便饭，激烈的、柔和的、认真的、亦或是玩闹的，每种接吻给她带来的感觉她都如数家珍，今天的这个吻算起来应该归到认真的吻那一类里，但又和这一类里其他的吻不同。
今天的吻带着痛。
离别的隐痛。
戚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样患得患失，或许是因为没有和谢川领证，又或许是因为没打算和谢川生孩子，这两个被大多数爱侣用来给对方和自己安全感的方式，一直被她排除在外，所以才会爱得这样艰难是吗？
戚遥在心里问着自己，一颗泪珠在眼角凝结，悄无声息地跌落眼眶，却刚好被谢川的脸颊稳稳接住。
谢川舌尖在戚遥唇瓣上点了一下，强行结束了这个吻，他捧着戚遥脸颊，拇指擦掉她脸上的泪痕，眉头轻拧：“为什么哭？”
戚遥下意识低头逃避，下一秒却被谢川捏住下巴捉了回来，他眼波温柔如水，再次开口：“到底为什么哭？”
“谢川。”
戚遥看着他，眼神隐隐藏着无助，“我这辈子都没有要生孩子的打算，其实你是失望的对吗？”
谢川挑眉问她：“怎么会？”
“就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才哭吗？”
他的手在她腰间放着，指尖轻轻动了动，帮她整理好被他弄乱的里衣，温柔回应着，“戚遥，我要的，一直都只是你啊。”
谢川眉眼弯了弯：“你觉得我这两年在这里什么都没有留下，好像随时都可以离开，其实不是的，我来这里是因为你，我留在这里也是因为你，如果有一天我会离开，也只会是因为要跟着你离开。”
“重点在你。”
谢川指尖绕着戚遥的头发，“笨蛋。”
戚遥眼含泪水看着谢川：“那万一你变心了怎么办？”
“我不会。”
谢川第一时间回答。
“万一呢？”
戚遥说，“你来这里，你留在这里，你离开这里，虽然重点在我，可是出发点在你，你喜欢我，所以重点在我，所以我在哪儿你在哪儿，可万一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你的重点就不再是我了，到时候你想走就走，我根本阻止不了你。”
她睫毛颤动，抖落两颗晶莹的泪珠，喉头酸涩感加剧，一时难以开口。
谢川用手背帮她拭去眼泪，笑着说：“原来你已经爱我爱到这种程度了啊。”
戚遥咬了咬牙，挣开他的怀抱，但又被谢川一手后腰一手后脖颈地抓了回去，他依然笑得温柔缱绻：“如果我真要走，你怎么会阻止不了我呢？”
“结婚也好，生孩子也好，都是最笨且最没用的办法，而且最重要的是太伤身体，即便以后你改变主意了，我也不会答应。”
谢川低头对上戚遥的脸，说话时嘴唇有意无意蹭到戚遥的唇，腰间力度逐渐加大，让两人的身体轮廓近乎贴合。
他又低了些头，肩头因为用力拥抱稍稍内收，他的唇瓣已经完全印了上去，戚遥逃脱无门，只能任由他借着说话的由头不断扰动撩拨着，渴求无助时抬眼看去，却见他鸦羽般的睫毛颤动着，深邃的眼波堪堪流转，勾人异常：“你可以打我、找人堵我、或者直接把我关起来，这石水乡地广人稀，还这么偏僻，你把我囚禁在这里，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