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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哀嚎阻拦):源源……源源,你听到没有……你爸爸说的都是真话,都是为了你好啊。
不光是你爸,你妈我也瞧得出来,那个顾轶,你说他长成那样,又是高学历,什么样的没有,咋可能只对你一个人好……你被关进去,他有去看你吗,没有啊源源,他现在成天都是绕着那个被你毒哑巴的瘫子转悠……源源,好好听妈的话,给你爸道歉,咱们好好坐下吃饭……
儿子(哭):妈……我不要去意大利……我死也不去……你跟爸说说……妈……
丈夫(厉声):萧溯源,老子给你脸了是吧……你不吃就给老子滚出去……还想被关进去是吧……你他妈……你问问你妈,你以为你这回把人毒成瘫子关个两年就能出来很容易是吧……咳咳……你那个身份证上的年龄,要不是当年老子故意报了个假的,往后推了大半年上的户口身份证,你他妈现在还搁牢里蹲着呢……
妻子:你现在说这个干嘛,孩子现在不是好好的出来了吗……这事儿,横横,你可别出去乱说啊……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录音播放完了,音频中的“横横”
——“大义灭亲”
的萧纵横就在我眼前。
视频中的丈夫是他亲爹萧含章,妻子是他妈萧夫人,儿子是他哥哥萧溯源。
“什么时候出来的?”
我不知道该恼怒还是该痛恨这个不公平的世道,只是克制地装作漫不经心地打字问他。
清予默默地握着我的手,给我盖被子,我却感觉身上盖的不是被子而是大块大块的砖头,压得我快要窒息了。
“今天早上被我爸妈接回家了,下午下班回家了我才知道。
我爸说明天送他去意大利,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萧纵横沮丧地握着手机,愧疚地望着我,说,“二审法院判的是自判决书下来当日起入少管所三年,其实只关了两年。
他自首被拘后,我爸妈没过多久就给他取保候审了。
但是在等待一审二审被拘留的这个时间,是可以抵扣判决后的刑期的,再加上我爸妈找人给他弄了些半导体抗浪涌的研发专利……”
我脊背发凉,怒不可遏地打了一大串字,摆在他眼前:萧纵横,我感觉你是故意来刺激我的。
你应该知道偷录的音频在没有查证属实之前是没有任何法律效应的,而且,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有实质性证据又有几分胜算,我耗得起吗,还是我请得起律师?我早上和你说过了,我现在只剩二十多万的钱,我还要留着交社保买药,以后顾轶若是结婚了,我还得搬走租房过日子。
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请你以后别再拿这样的东西来找我,我不想听。
萧纵横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大约是没想到我会这样回复他。
或许在他的预想里,我应该是感激涕零吧……稗草长不成稻穗,老虎生不出兔子,吃过亏的我必须牢记!
我恹恹地看向清予,用手语比划:帮我把电脑打开,密码2333,查一下今天早上六点半到七点半的监控。
视频中,我觉察到窗外有人,以为是清予,有意靠在轶的身前试探他,让他吃醋不打自招。
从窗外的角度看的话很像是我在吻轶的锁骨,因为轶今天刚好穿了件V领开衫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