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晏嘴角紧绷地抿成一线,轮廓那股玉石温润褪去,只余冰冷的寒光:“席队怕不是喝完酒后一晚上没睡的错觉,我确实一米七八,穿得鞋子不一样也会略有区别。”
“也许吧。”
席澍抬手臂低头闻了下衣服。
“澄清一下,酒味是我陪老爹喝酒,本人作风优良的好警察。”
“那就好。”
余晏点头。
等两人到了外头,席澍将车钥匙从口袋里掏出来,径直走向他那亮瞎眼到十米开外的跑车旁,打开车门矮身坐进去。
“咳,席警官,您能顺手载我到好打车的地方吗。”
余晏顿了顿,伸手拦住他肩头。
“………”
席澍:“你不会是打不到车,才半天不走的吧。”
余晏面目微妙地低头:“自然不是。”
“上车吧,就当我为人民服务了。”
席澍在车上坐直,利落提档启动。
·
低吼的发动机声与嘈杂的重金属音乐交织,余晏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不太理解这种太过超出理解范围的东西。
席澍人松散地靠在车后背椅上,单手把着方向盘,又啄了两口冰美式。
他余光觑着余晏,伸手按停外放的音乐。
“这车坐着不舒服,空间太小了,成先生别介意。
也就是那栋别墅只有这辆车,我迫不得已才开出来的。”
“这车很贵吧,倒是我的荣幸了。”
余晏斜倚着车门,紧抓上方把手,却有股松而不弛的姿态。
“嘶…”
席澍指夹半熄的烟头,“手抓那么紧,成先生是在担心我把车开沟里去,这么怕死啊。”
“没有。”
余晏言简意赅。
席澍顿了顿,虚心请教道:“那你恨不能整个身体都贴着车门,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逼仄的车内流淌着难以言喻的空气,无声无息且微妙地漫入两人口鼻耳中。
余晏掩饰了刚刚的失态,缓慢地将身体摆正,右手矜持的微微扶上门把手:“个人习惯,我家在龙城御苑,劳烦席警官了。”
他说话的时候,睫毛如同飞蝉扑扇,弯出恰好的弧度,嘴角微不可见的下垂,应该是有些紧张。
——席澍脑子里莫名出现这个念头。
他故作诧异道:“那可真巧,我也住这个小区。”
——准确来说,他爹投资了这小区开发商,但是因为房地产下行,血亏。
好几栋楼都是他家集团名下的,怎么算不上是住这个小区呢。
“是吗?您这警官当得也太滋润。”
余晏不咸不淡地转头看他。
席澍趁红绿灯一分钟,“唰”
转身,“可不敢误会我贪污把我举报到纪委啊,行不改姓坐不改姓,我姓席,明客集团的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