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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晏蹙眉,又问:“那就是抵押房,法院随时会上门的那种?”
抵押这个行当,也是老行当了。
兆文永:“也不是,产权没有任何纠纷。”
余晏将快递拆好后,整整齐齐放进垃圾桶内,了然:“是席队的房子吗。”
兆文永轻啄了口咖啡,这么敏锐的人,看来席澍有苦头吃了。
“整栋楼都是他的,说是帮朋友忙,你放心,他真不差这点小钱,平时去酒吧包场都不止这个价格。”
还真是膏粱子弟…余晏客气道:“请按市场价给我,朋友与公账需分明。”
几分钟后扔没有回复,他就把手机放下,去看仕女图的保存情况,规划修复方案,这幅仕女图并不是专家重视的那幅大家之作,来自无名氏之作,由于保存状况类似,让他尝试修复,类似于考试。
这幅画已经千疮百孔,被虫蛀了数百次,遍体霉斑,着实是棘手。
余晏正要准备拿放大镜观察画纸的质地纹理光泽度,配选补用纸时。
一旁的手机又滴滴作响起来,这次是电话。
拿起一看:常安分局刑侦队长席澍
余晏敲了下接起:“席队是有什么事吗。”
席澍“啪”
将痕检给的资料拍在警员桌上,吩咐了几句才来得及说。
“这不是听说成先生不愿意接受我的好心,我对成先生可谓是一见如故,毕竟刚好在我的辖区里坠河,身为公职人员肯定要关照民众的。”
余晏似笑非笑:“原来如此。”
这四个字好像包含许多未尽的话,席澍故作不知,笑说:“成先生不是文博系毕业吗,毕业之后就没给人鉴定鉴定宝贝。”
“才疏学浅,不敢误人。”
余晏轻描淡写。
“是——吗?”
席澍这句话极具侵略性,他又顺口:“办公室就按合同走就行了,如果成先生实在是过意不去,赚到钱了再给我点分红也不介意。”
余晏认真道:“多谢席队慷慨相助,半年内我一定按市场价全部补上。”
像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郑重其事的道谢,席澍嘴角不自觉上勾,又迅速放下:“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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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晏又转回去看那幅画,正打算拿方州寄来的几十种类型的纸张对比时。
又想到夏沣之跟他说的,现代的有趣事——直播间。
听说可以实时跟志同道合的朋友们互动,余晏来到现代之后,惋惜于传统文化逐渐被西洋文明所取代,从前民国时的旧俗手艺都消亡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