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席澍脚步不由控制地走进两步,张嘴想要出声,却发现整个嗓子被堵得严实。
你究竟是谁?
那些奇诡的,难以用科学解释的想法纷纷涌上来,席澍一哂。
——亏自己还是个警察,从小学到大学强调的唯物主义白学了吗,这世上哪儿有鬼。
之前从第一面就觉得不太对劲,再三核验过,无懈可击到让他被迫打消一切怀疑。
他所接触的人,看起来单薄,实则如同松竹清峻不阿,拥有哪怕是狂风骤雨我自岿然不动,甚至于笑迎狂流的坚韧力量。
而不论是从前一面之缘,还是资料照片都显示他应该是个有些自卑,顺从,唯唯诺诺的人。
一个更荒唐的念头冒出来,他难不成是五十万?!
写繁体,对网络上流行用语一概不知,还经常冒出些奇奇怪怪的词语。
一般来说最荒唐的就是真相,席澍倒吸一口凉气,可dna是怎么对上的呢。
“嗯……”
床上的男子快要醒了,唇间微张,发出些细细碎碎的声音。
“起床了,成先生。”
席澍整理好情绪,凝视着他,沉着声说道。
余晏眼睛霎时睁开,心有余悸地猛然坐起身,喘着粗气,眼尾被红意浸染,眸间眼珠透着清亮的润意。
他哑着声:“几点了,席队。”
席澍不动声色地朝床边逼近,随意回着:“九点半。”
“那得赶紧起床了,派出所的人准备得怎么样了。”
余晏翻开被子要坐起身,电光火石间一股巨力劈头盖脸地把他双手禁锢住,不由反抗地困在床头。
席澍仗着自己力量大,整个人侵身压得他难以反抗,带着嘲意与玩味地低声说:“成!
聿!
安!
你背后怎么有枪伤。”
不带一丝掩饰,直接切入正题,席澍有足够的资本让他不需要任何委婉。
还没等人回话,他下半脸蛮横地压到余晏耳边,那挺拔的山根在余晏脸颊留下一道痕,两人鼻息带出来的热气彼此交融,连心脏搏动的声音都砰砰一致。
余晏没有反抗,顺着这股力就施施然坐倒在床头,慢条斯理问:“席队这是怎么了。”
“这可真是不巧,我一出来就看到你衣服被蹭上去,那一道疤正巧就撞到我眼睛里,你说说一位守法好公民怎么身上会有枪疤。”
席澍笑得很虚伪,那一道道鼻息打在余晏耳垂上。
余晏心中暗骂:……真是百密一疏,这人长猫眼了。
“我没有记忆了呢,席队。”
他不慌不忙应付,眉间微蹙,手腕被箍得难受,无措挣扎。
席澍下意识就松了手上力气,沉声:“失忆?不论你是颅脑损伤还是生理缺陷导致的失忆,都不符合医疗上失忆症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