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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热意涌上,他慌乱错开眼神,半天才找回声音:“好好穿衣服,去洗漱下,说好今天一起出去兜风的。”
余晏脑子还转不过弯,“好。”
就听着话,一步一顿直直晃进卫生间。
席澍欲盖弥彰地咳了声,妄图强行压下那股热意,男人晨间的正常生理反应,很正常!
这人不会是故意勾引我吧!
他一个男人皮肤怎么能这么白!
还要漏一半出来,肯定是看中我这张脸了!
等到余晏整理洗漱好,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
席澍目不斜视地坐在沙发上,身体僵硬得跟被定住一样。
“走吧。”
余晏附身轻拍他肩头。
席澍身上一股草木清香扑面而来,是极其清爽的香水味,宽松的黑风衣在他衣架子一般的身材上撑得利落不失随意。
他说:“哦…走吧,你还没吃早饭,一起去吃油泼面吧。”
“好。”
余晏答应。
清晨的西京,柔柔蕴绕着一层雾,给这座古今兼具的城市蒙上矜持的纱巾。
两人身影在抵达地下车库时才停下来。
席澍和余晏并肩而行,通过衣服能感受到彼此血液在皮肤之下奔涌的热。
但谁也没有打破这局面。
席澍启动车子,在非工作日,他换了辆张牙舞爪的奔驰G900。
余晏不自觉地矮身于后排落座,关门如子弹上膛一声脆响。
狭隘的车内就两个字——寂静。
席澍半天连车都没启动。
他谨慎地问道:“你车坏了?”
席澍礼貌地回答:“车没坏。”
“………”
车没坏你愣着干嘛。
余晏闻言眉眼不解,紧绷的下颚线微妙地呈现冷淡,也不知道又是哪儿得罪了这位二世祖。
半晌前方磁性男声响起:“坐在后座把别人当司机是很不礼貌的事情,姑且先叫你成聿安,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脑子怎么净记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
余晏下车后迅速拉开副驾驶车门,“呯”
得一声用力关门扣好安全带,动作一气呵成。
转头微笑:“现在好了吗,席队。”
席澍矜持地点头:“好了。”
启动车子划出车道。
时间有点赶,等到他们吃完早饭,抵达欢乐世界门口时,已经是近十点了。
余晏用手挡在眼睛上头,虚虚遮盖刺眼的太阳,抬头愣愣盯着奇形怪状的大型钢材器械,在天上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