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晏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瞥他。
“搬下楼的事明天再说,农历黄道上今天不宜搬家。”
“啧…还是个小迷信,那我不管,今天就得决定下来。”
席澍在耍赖。
面对这种知识分子,必要时刻还是得展现出必要的手段。
席澍颇为自豪,比起同圈层那些公子哥,动不动玩些强取豪夺三人游戏之类的,他洁身自好且忠贞。
怎么着都配的上知识分子。
而知识分子不买账,对待赖皮也有一套:“反正这鼎跟我没关系,不说就不说吧。”
没关系…才怪吧。
他每次听到感兴趣的东西时,眼皮都会不自觉瞪大。
席澍看他那口是心非的小样:“那好吧…哎呀,既然某人不想知道,我也不多费口舌。”
料峭的秋风在西京夜间不留情面,呼呼刮来跟刀子一般,席澍的外套脱掉后仅剩单薄打底。
看着他几不可查竖起的汗毛,余晏轻笑。
骨节分明的两根手指抬起席澍下巴,轻微侧头,唇在他左脸轻蜻蜓点水般碰了下。
“这样可以说了吗?”
他他他他他……刚刚是亲我了,对吧!
席澍大脑轰得炸开花,大脑成了泥浆。
非常艰难地清了清嗓子,仍旧哑声道:“禁止贿赂警官,我可是很公私分明的。”
余晏:“呵。”
不说拉倒,他咻一下缩回身子。
“哎——翻脸不认人啊。”
席澍好志得意满的一张脸,凑上去把余晏敞开的外套从顶上一颗颗扣满,服了软。
“小祖宗,跟你开玩笑的,我马上就说。”
余晏冷着脸说:“把小字去掉。”
“你还挺大一张脸。”
席澍说完这句话在接触到余晏的眼神后,出于安全性的考虑,修改为:“我比你大,叫你祖宗多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