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混不吝的大外孙,老爷子拿他没办法,自己宠大的只能认,做了个重重拍桌的动作装作生气。
明明两人都没有红脖子白脸,空气中却浮动莫名尴尬的气息。
有没有好人可以递给个台阶过来。
然后余晏就恰到好处出声:“老先生,您在古玩界威名赫赫,席澍现在案子遇到麻烦了,他是特地求您帮他的。”
周老爷子从鼻子里哼出声:“是吗?”
……
余晏的手顺着缝隙,不知不觉地溜进席澍身后,毫不留情地一拧。
“嗷……”
席澍一声叫被压到喉咙里,右手巴巴伸出来掩住脸。
“你怎么了?”
老爷子活这么久,街头巷尾什么新鲜事没见过,一眼就品出些不对来。
“没事!”
席澍的声音从牙缝钻出来。
老爷子茫然的眼神,点了点席澍捂住的腰,又滑到余晏隐入抱枕后头的手。
嘶……他心里头顿时滑过无数明清小说中的狎妓征歌之风,还曾收藏过明中期的一幅同性春画。
这两个人,关系不太对啊。
老爷子虚弱道:“水水啊,外爷年纪大了,你有时候可不能吓我。”
“我怎么了?”
席澍冤枉极了。
“你……你……”
周震柯气差点抽去半丝,“我……我……”
席澍说:“什么你啊我啊的,外爷您行行好,说说青铜鼎有什么消息。”
周震柯觉得自己不能再多想了,再多想命得交代在这里,等明天找他亲爹算账,就是姓席的坏基因带坏了宝贝孙子!
他说,“这个青铜鼎我倒是有些消息,之前在欧洲的考林斯家族手里头,不过考林斯最近十年老本被吃完了,放出消息说今年秋拍会上苏富比。”
鼎流落出去的年代过早,辗转多人之手,身价水涨船高,就算有充足的证据证明是被偷盗走的,也无法追回。
不过这些都不是老爷子所关怀的,他根本控制不住的一脑门子心思扑在余晏身上。
他嘴巴张了又闭,心中打了几个来回才对着平静坐在一侧倾听的余晏说。
“小成啊,你对我们水水有什么看法。”
比起满脑门子心思的祖孙二人,余晏淡定得有些格格不入,他说:“席澍是个很值得相交的朋友,为人仗义。”
连三教九流都打过交道的老爷子都差点被蒙过去,他迟疑问:“只是朋友?”
余晏双手搭在膝头,很是儒雅,“好友,怎么一直听您喊水水,是有什么说头吗?”
这个疑问他憋了许久。
老爷子摆了摆手:“还不是他刚出生几个月的时候,不哭也不怎么笑,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声带发育和身体检查一切正常,把我们吓个半死,特地去请了个道长过来。”
“那道长精通周易,看了席澍的面相和八字后,说是他上辈子死时应该极度缺水,命中带火,所以给他取了个带水的大名和小名。
说来奇了怪了,取了这个名字后,就开始跟正常小孩一样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