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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装作若无其事,一把带住卧室门:“前两天我还问小兆你最近忙什么,他说你最近都没出去玩了。”
席澍含糊着嗓子说:“追人去了。”
周槿抱着最渺茫的希望,挣扎问了句:“真确定好了,就他,你小时候跟隔壁小女孩玩结婚游戏玩得挺好的,怎么突然长歪了。”
这句话声音有点大,席澍生怕被余晏听见,不怕死捂住亲妈的嘴。
周槿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唔…嗯…!”
余晏耳朵一直竖地高高,时刻注意席澍那边动向,这句话被捕捉到。
他嘴角略微勾起,自然接到了席父话头:“这座青铜鼎我初步推测年代是商末周初,纹路和器型都符合那个时代的特征,问题是……鼎出国年份过于久远,基本断绝了追回的可能性。”
他坐的很拘束,上半身抻地直,活像上了刑具,平时架起的双腿工工整整并着,给席父泡茶喝。
“不用……不用,很少见年轻人喜欢喝茶的,我看你用盖碗的动作行云流水,应该是经常喝茶吧。”
席父也很拘束。
他没了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模样,两只手在身前搓来搓去,一会拿拿杯子,一会摸摸抱枕。
余晏笑得很变扭,下意识道:“我父亲喜欢喝茶,从小喝惯了。”
“冒昧问下,您父亲在……干什么工作,您母亲呢,户口在什么地方,家里有没有兄弟姐妹。”
席父挠了挠头,一溜串话就问出来了。
毕竟查古玩行的主播,不至于查到家庭上去。
说完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盘问户口吗。
两人默默对视一眼,尴尬到炸裂。
余晏说完才反应过来,现在在现代,他缓和气氛:“我家庭关系比较复杂,目前是无父无母,户口在西京,家里没有兄弟姐妹。”
他回答得很妥帖,给了老人家台阶。
席父本身就不是话多的人,听着那句无父无母,心理松了口气,还好对方父母不会上门讨说法。
然后就是,安静——
余晏实在忍受不了要命的气氛,留下一句:“我去下卫生间。”
,就头也不回的,跟逃命一样的窜到卫生间了。
等他出来的时候,沙发上排排坐好三人,目光齐齐注视着他。
余晏:“……”
脚趾蜷缩,恨不能钻到楼下去。
席澍捂着被扭青了的手臂,神态安详到下一秒就能飞升:“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