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池广犹豫片刻,答道:“西厢房。”
“那你可还记得你的房间衣柜旁边曾有一张石凳。”
“那是自然。”
“后来那张石凳去处是?”
“我怎知道?”
杨池广面露诧异:“这和我孩儿的失踪有何关系?”
乐红鹤并不回答,只将手中折扇一收,继续问道:“你与苏施儿的孩子失踪前夜,你可在苏府?”
“我不在苏府。”
杨池广把头昂起来,神色间颇为自得:“我在乡下一处果农的屋子里过夜。
这些两年前就已有公人查证过,为何还要再问?”
“那你与庄玲又是什么关系?”
杨池广神色一愣:“我与庄玲识于微时,是知己亦是好友。”
“那你可告知于我庄玲现在何处?”
“她已和汴州一名叫做卫琅的军官成亲。
我又如何知道?”
“你休得胡言,我们已查遍汴州所有军官案卷,均无一人名叫卫琅,也无人的娘子唤作庄玲。”
“那又与我何干?嫁给一个名叫卫琅的人是从庄玲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新会县也不只有我一人听她说过。”
巫柯在一边听得眉头皱,看来杨池广真如同传言中那般做事滴水不漏。
红鹤在堂下绕了这么久的圈子,他竟然能井井有条地全都答上来。
他看向乐文青,只见县令也同样眉头紧锁,大概是发现了同样的问题。
“我说。”
红鹤却和颜悦色地问他:“你在路上走了几日?”
“两日。”
“吃得可好?”
“风餐露宿,吃的都是残羹剩饭。”
“待会儿你就要暂押县衙大牢,那里的饭,更加不好吃。
都是些馊饭。”
红鹤说道。
杨池广俊朗的眉头微皱一下:“你为何要跟我说这些?是馊饭又如何?”
第二卷第八章
“因为和你聊天很有意思,我请你吃个角黍。”
红鹤将刚刚毛虎给自己的那个食盒打开:“这是我们县衙不良将毛大人的夫人亲手包的,你先拿去填饱肚子,我们待会再行审问。
来人,再给杨公子上壶凉茶。”
巫柯与毛虎在堂外面面相觑。
杨池广也不客气,在堂下扒开角黍一股脑全吞进肚子里。
红鹤打着折扇,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他吃,一边说道:“你可吃得慢些,不够的话,食盒中的角黍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