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鹤说。
“谢谢你。”
那美丽的女子低声说道。
红鹤将她安顿好之后,又骑马回了县衙,班翀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
两人刚刚踏入县衙,大雨突然滂沱而至,天空电闪雷鸣,一道明亮的闪电似乎就在两人的眼前劈下。
“好险。”
班翀在一旁低声说道。
那一夜的闪电雷鸣,似乎要将新会县的天空都给劈开。
红鹤并未合眼,她听着雨声,点燃油灯,伏案将新会县发生的凶案修书快马发往了州府告知乐文青。
然后拿着在祁芙床下发现的那只金钗反复推演了无数遍,人死在床上,而当日所带的金钗却在床下,看她衣衫完整并凌乱,想来死前并未和谁搏斗过。
也许她是被人从床下挪动到床上的。
她翻来覆去地推敲,困意渐渐来袭,红鹤就在书案前的软塌上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日清晨,红鹤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她猛然起身,感觉到背脊的每一块骨头都在咯吱地着响。
“仵作范社在外求见红鹤小娘子。”
红鹤打开门,范社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不过他好像永远都是一副表情。
“范先生,如此着急,可是有何发现?”
“这是从祁芙肚子里发现的东西。”
他将手中一团油纸包裹着的白色的碎片。
“这是,蜂蜡?”
红鹤问。
“没错。”
范社将油纸收了回去:“这也是杀害祁芙的凶器。”
“蜂蜡是被医者用来制作丸药。
先生的意思是,有人事先将毒药封在了丸药当中?”
范社面露赞赏的神色,说道:“没错,不过我依然在死者肠胃中找到了这些未来得及溶解的碎片,碎片上的确有剧毒。
这些蜂蜡从服用下去到溶解,至少也要一个时辰。”
“这么说,祁芙亥时在后花园练琴那会儿,就已服下了毒药,等她回到寝房子时才毒发。”
“确然是如此的。”
“小姐,有事……”
婢女苗儿急匆匆地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