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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然不同的两道灵力从身着喜袍的两人身侧升起,试探着触碰缠绕。
两人已经一同拜了两拜,转过身,即将相对而拜的时候,殿门突然被人强行破开。
“等等!”
这一声宛若骤然划破布帛的利刃,尖锐刺耳,让一众宾客齐刷刷转头。
来人浑身染血,似乎受了很大的折磨,布满全身的伤口让人一时都辨认不出他的身份,有和赵无为关系密切的看了许久,才认出这是对方新收的那个叫唐柏的徒弟。
印象中那个沉默腼腆的青年此刻眼中闪着极度痛恨的光,身上的决绝强烈得几乎要化为实质。
众人瞬间嗅到了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窃窃私语起来。
只有闻厌没动,似乎对来人毫不意外,指间的烟斗转了转,唇边扬起一抹兴味盎然的弧度。
赵无为看到唐柏时,神情僵硬了一瞬,眼中划过强烈的不可置信,又第一时间稳住了,厉声斥道:“你这个勾结魔修的孽障!
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
他喝道:“来人!
把他拿下!”
一众弟子下意识听令,箭步上前反扣住唐柏的胳膊就要把人押下去,唐柏拼命反抗,但严重的伤势让他提不起一点力气,甚至还没开口就被下了噤声咒,脸都憋红了也吐不出一句话来。
殿中一众宾客面面相觑,印象中赵无为对徒弟都是关爱有加的,鲜少有对人如此疾言厉色的时候。
“赵宗主,这是发生了何事?”
有人道,“唐公子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赵无为面色沉冷:“这个孽障此前勾结魔修还毫无悔改之心,已经被我关进牢中,一个不察竟让他逃了出来,让诸位见笑了。”
眼看唐柏才露了个面,就又要被押回去了,闻厌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抬手用烟杆敲了敲面前的桌案。
“且慢。”
闻厌的声音不大,嗓音却很有力,悦耳的声线穿过一众嘈杂声响,不容拒绝地在众人耳中响起。
有人循声转头,就看到了一个戴着面帘的陌生身影,不解道:“他是谁?”
“没见过啊,他怎么能进到这里来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是是非阁的阁主。
不过是非阁素来不参与各派间的纠纷,今日怎么要插手广云宗的事情?”
闻厌戴着面帘,嗓音又特意调整过,他在满堂探究的目光中不紧不慢地起身,撩起眼皮看向赵无为,微微一笑:“赵宗主,你没有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