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高悬,洒下银辉。
宋阙带着几名手下,围坐在石桌旁。
百里牧嗅着酒香,按捺不住抿了一口,“这酒可比烧刀子厉害。”
说完,还对身旁月娘劝道:“月娘,这酒可烈,你少喝一点。”
宋阙缓缓端起酒杯,浅抿一口,皱着眉头:“这酒确实辛辣。”
“你在军营历练多年,怎么至今还未未习惯喝酒?”
宋阙放下酒杯,神色淡然:“南箫,你记得明日派人将剩余的酒给外祖父送去两桶,另送一桶到太傅府上,以表敬意。”
“遵命。”
南箫应下。
百里牧举起酒杯,向宋阙示意,“既然你对此酒不适应,那余下的便归我所有了。
我是觉得这酒不错,够劲!”
宋阙朝身后的护卫打了个手势。
片刻之后,几名护卫抬着一个沉重的铁笼进入院中。
铁笼之内,一名中年男子遍体鳞伤,奄奄一息,显然是经历了非人的折磨。
“这……”
百里牧见状,不禁放下酒杯,目光转向月娘,满含询问之意。
“月娘,此人便交由你处置,望你能不负我所望。”
月娘感激涕零:“多谢殿下赐我此机会!”
笼子里的人听到动静,微微动了动身子,努力的睁开眼。
月娘缓缓走近铁笼,蹲下身子,咬着牙:“方伯山!”
方伯山挣扎着从笼中爬向月娘,吐了口血水,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
他喘着粗气:“哈哈哈……柳月娘,你可别忘了,你如今还是我方伯山名义上的夫人。
你逃脱我的手心,又能如何?最终还不是做那迎来送往的青楼老鸨,和在我手中有何区别?只因你傍上的是皇子?”
月娘双目赤红,嘴角勾起一抹慑人的冷笑。
“青楼老鸨又如何?至少我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不再是你手中随意赠送的玩物!”
她转身取来那一壶烈酒,毫不留情地泼向方伯山。
烈酒刺激着伤口,方伯山出阵阵惨叫,鲜血与酒水交织,染红了青石地板,他的笑声也逐渐变得嘶哑:“你……你竟敢……”
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
“今日,你睁大眼睛看着我,到底敢不敢。”
月娘再次靠近铁笼,从袖中取出一把精致的匕,这把匕见证了她从方伯山手中逃脱的绝望与重生。
她轻轻抚摸着匕,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方伯山,这把匕将终结我们之间的所有恩怨。”
说着,她举起匕,对准了方伯山的心脏。
方伯山的眼中终于露出了真正的恐惧,他拼命地向后退缩,但铁笼却成了他无法逃脱的牢笼。
他嘶哑地喊着:“不……不要……我错了……”
但一切为时已晚。
月娘的手没有丝毫犹豫,匕精准地刺入了方伯山的心脏。
他瞪大了眼睛,身体剧烈地颤抖了几天,最终归于平静,只留下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和满地的鲜血。
月娘平静地收回匕。
转身向宋阙深深磕了一个头:“多谢殿下与百里公子,今日之恩情,月娘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