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孙大夫收回手指,神色颇为复杂的向他家少爷。
那副严肃模样连一旁的乔桥都一惊,以为楚宣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不治之症。
无意中扫了眼乔桥的神态,楚宣忽然脑海里闪过什么,很是哀戚的叹道,“说吧我到底怎么了,我经受得住。”
孙大夫揉揉眉头,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少爷呀你血气方刚却疏而不泄,肾气充裕而郁结不通。
少爷,若是有什么不便开口的,不妨令小厮们退下,还有什么可隐瞒我和少夫人的呢”
“有病治病”
乔桥没有听明白,只当楚宣身体确实孱弱,好言好语的相劝,“你还年轻,慢慢调理总会好的”
楚宣憋了半天,憋不出多一个字,脸色涨红,淡白的嘴唇直打颤。
孙大夫再接再厉,轻声耳语,“少爷,你莫不是真的不好用”
乔桥挨的近,丝丝声音涌入耳膜,让她满脸愕然猛地抬头向楚宣。
原来真让她说中了咳咳,虽然这么想有点不地道,但她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哈哈哈哈至少不能怪她不主动承担夫妻义务了
楚宣捂住脸,从指缝里见满脸忍不住窃喜的乔桥,噎的半天不说话。
孙大夫心疼沉声,“少爷,这事不能”
“别说了”
楚宣红着眼眶,欲哭无泪的求饶着,“我真没事”
孙大夫神色紧绷,“少爷呀这么久的同床共枕,你你怎么能如此忍,不是有问题又是什么”
乔桥轻咳两声,在楚宣一脸绝望下,很给面色的跟两人告了辞,暂且离开这里,避免楚宣恼羞成怒迁怒于她。
不知道孙大夫是怎么说服楚宣的,等到乔桥晨跑过后,回到庄子时楚宣正坐在廊亭里云淡风轻的煮茶调琴。
她瞥了眼心情明显大好的少年,见他一身青竹色长袍,不带一丝脂粉的脸庞上少了原有的阴柔,清秀而温润,颇有魏晋君子如玉的风范。
本着远香近臭的原理,乔桥很好心的想要绕开他,省的短短几句交谈就能惹得彼此不开心。
她是好意,可让在凉亭久等她的楚宣心头一憋,那点悠闲自得的好心情差点再次破功。
“你想去哪儿”
楚宣腾地起身,在身后小厮诧异的目光下,有失风度的高声叫住了想要拐弯离开的女人,“咱们谈谈。”
乔桥脚步停下,回头他一眼,见他面露坚持便不再拒绝的走了过去。
凉亭四处清幽,有微风拂过带来一阵凉爽,吹动了乔桥微湿的发丝,勾勒在脸颊,配上湿漉漉的眸子,再向楚宣时,那种懵懂无辜的询问神情,如同刚生出来的毛茸茸幼兽,直接撞击了他的心灵。
楚宣捂住胸口,口气有点恶劣,“你就不会擦擦汗,你那小厮是吃闲饭的吗”
随之抽出怀中手帕,上前一步,直接逼近乔桥,出手粗鲁的替她抹去额间汗珠。
毕竟是没有伺候过人的大少爷,尽管真正擦起来时,他放柔了动作,但擦完之后,乔桥水嫩的脸蛋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