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火机打了下贝瑞德伸过来的手以示警告,“你不要因为亲虫死了觉得没人管你,就开始觉得世界上没人在乎你了,自己怎样都无所谓了,然后开始尝试沾染恶习。”
“帝国规定你这个年龄不许抽烟,不要想着标新立异。”
贝瑞德:“……”
被叫惯了“荣队”
和“瑞哥”
的贝瑞德没想到自己也有再度被当成小孩的一天,他嘲弄地笑了下收回了手,看着烟雾从费列克斯的嘴边飘向远方的上空。
我要是想学坏还用得着等到现在,他心想,早在十几年之前就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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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的下葬环节只需要最亲近的虫参与,此时四面八方来的宾客们都走得差不多了。
剩下的基本都是LS公司的虫,几只同事虫围着棺材站着,等下贝瑞德要和他们一起抬着棺材下葬。
“需要我陪着你吗?”
费列克斯把烟蒂按灭,向他伸出手。
其实按照规矩,费列克斯和死者没那么熟,曾经认识安特的军雌们也都走得差不多了,他应该撤了。
贝瑞德抬头看着面前西装革履的雌虫,他黑灰色的头发也被梳成大背头,像旧式精英管家那样的造型。
他想起了雄保会给的雌侍名单。
费列克斯·魏茨泽克的名字旁边还配着一张雌虫年轻时候的照片。
那只虫的面部线条硬朗,气息桀骜,是青少年的朝气蓬勃。
他如今面前的这只虫虽然样貌几乎未变,气质也仍然是骄傲的,但眼神已经有些疲惫。
可是这样一只虫,在名单中能被代表的也仅仅是“等级A+,军衔少将,现任第三军团军团长。”
的一行字。
“嗯,如果可以的话。”
贝瑞德笑着戴上白手套,他攀上雌虫的手,借了对方的力道,“您在旁边陪我一下就好了。”
“好。”
费列克斯顺手把他拉起来。
他看着这只年轻虫的绿色眼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拥抱了他。
他双手环绕着贝瑞德,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背,在他的体温尚未来得及传到时就放开了贝瑞德。
这是一个安抚性质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