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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眼神畏缩了些,看着几分委屈,“从进村起,我总感觉有人盯着我们,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但是那种感觉很强烈。”
江叶红一惊,给案子搅得焦头烂额,身上的警觉性都要磨没了,他说怎么一进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这种感觉不正是被人盯着的吗,江叶红彻底没了睡意,“这村子挺诡异啊,明天我们再转转,快天亮了再睡会儿吧。”
容若乖巧地点点头,两个大男人睡在一张床上空间并不充裕,难免会有些碰触,江叶红一时间尴尬不已,尤其被子不够宽,一动身子就露在外面了。
容若察觉到江叶红的窘境,主动将被子朝着江叶红身边拉了拉,“楚大哥你冷就盖着吧,我穿着外衣不怕冷的。”
容若的话让江叶红脸上烧得热,“下雨湿气重,就是穿着衣裳也会冻着,一起盖吧,我们靠近点就是了。”
“好。”
容若主动往江叶红身边挪了挪,身上淡淡的香气钻入江叶红的鼻息,江叶红脸上又烧了几分,容若一下靠过来,贴着江叶红的胸口很近,好像要钻到他的怀里一样,江叶红脸像是烧开的水,快冒烟了。
江叶红身子僵直,莫名的紧张起来,好像怀里钻进来个姑娘,搞得他紧张又尴尬,这到底是在干什么,江叶红强忍着心中的不适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容若呼吸很轻,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江叶红不想容若知道他的窘迫,只能强忍着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叶红也乏了渐渐睡着了,再次醒来是被窗外的雨声吵醒的,江叶红最烦被吵醒了,每次被吵醒他都很暴躁,烦躁地翻了个身,怀里好像抱着个软乎乎还香香的人,江叶红忍不住压着怀中人的后脑勺往胸前按,明显感觉怀里的人惊讶地抖了下,江叶红猛然睁眼,他按着容若的后脑勺把人紧紧圈在怀里。
江叶红脑子翁得一声,不知作何反应,怀里的容若老实给他抱着,虽说脸已经红了,江叶红要疯了,他就是再没脸没皮也不好蒙混过去,容若在风月之地待过,万一想多了怎么办。
江叶红忙翻了个身,不成想一下滚到了地上,又是一个尴尬不已的场景,江叶红尴尬地站起来,完全不敢看容若,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那个,那个我睡着了,不知道……你不要多想……”
容若下床穿鞋,睡了一整夜头发有些散乱,不过这幅样子倒是极为好看,江叶红也不知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想到一些有的没的,容若随手拢了拢鬓发,“我没有多想,楚大哥不必觉得尴尬。”
他不说还好,一说江叶红更尴尬了,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就是莫名其妙的心虚,江叶红揉揉鼻子打了个喷嚏,“真烦人,雨还在下。”
容若已经取来了江叶红的外衣,“晾了几个时辰干是干了就是还有些潮。”
江叶红赶忙穿上衣裳,“无妨无妨,就是雨还在下我们又走不了了。”
容若推开窗看了眼院子里的积水,“走不了就看看这村里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容若看见窗外踩断的枯枝,应该是昨晚那疯子踩断的,可院里也没有树木,这枯枝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是那疯子探路用的,可就粗细而言不足以做拐杖。
容若捡起枯树枝,“是松树枝,我们进村就没看见松树枝,所以这是那疯子带来的。”
江叶红不明白了,“手指头粗的松树枝能干嘛,拿着玩吗。”
容若也想不明白,拿起树枝嗅了嗅,“这个香味儿,好像是倚梦香。”
江叶红也闻了闻,确实有淡淡的香味儿,“什么香?”
容若露出个浅浅的笑容,“倚梦香一种安神香,可让人快速入眠的香,此香还有一种神奇之处就是香气多日不散。”
江叶红不可置信地拿起松树枝瞧了瞧,“这也能闻得出来?”
容若眼睛亮晶晶的,“我从小鼻子就灵,先前在伊人阁睡不着的时候我也会点这种香,也是奇怪了,若松树枝是疯子带来的,可树枝上怎么会有倚梦香呢。”
“或许是你想多了,走,先去吃饭。”
江叶红和容若吃过早饭,雨总算是小了些,村长家在九家村的最上面,站在门口能望见下面的人家,九家村是一片碗口状的村落,碗底是稻田,村庄分布四周的山上,如梯田一般。
容若看了眼村落的分布不由蹙了下眉头,拉了拉江叶红的衣角,“楚大哥这村子的分布…”
江叶红笑道,“像口碗对不对?我也是头一回见这种村落分布,不过下面地势低洼不宜住人,雨季容易洪涝。”
容若眸子似浸了水一般雾蒙蒙的,多了几分愁色,“楚大哥,这村子的分布实在诡异。”
江叶红见容若抓他衣角的手骨节泛白,难道是害怕了,忙把容若拉到伞下,毛毛细雨让容若的头发上落了不少细细的雨珠,长睫也挂了些,水蒙蒙的眸子又湿了几分,“怎么了?这村子的分布有什么不对吗?”
容若示意江叶红侧过耳朵来,江叶红不懂他为何要这样,但见他一副吓坏的样子还是照做了,容若凑近江叶红的耳边,温热的鼻息撩绕在江叶红的耳边,江叶红心上一颤,“楚大哥,这村子的分布好像是八卦。”
江叶红一听变了脸色,再次看了眼村里人家的分布,容若说得没错村子的分布就是按照八卦来的,每户人家都能和八卦对应上,看得江叶红心底触寒,这不是偶然的分布,是精心排布设计的,令人胆寒的诡异感涌上心头。
村长带着几人从山下上来,“楚大人可有用过早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