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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夺眶而出,容若哭了起来,“疼…我疼……”
江叶红终于听到容若喊疼,可没想到听到后心疼得要碎了,“阿若你真傻,到底谁教你不要喊疼的,真傻…”
容若的意识已经比较清醒了,苦笑着扯了下唇角,“喊疼也不会有人心疼……咳咳咳……”
江叶红眼睛红了,“我心疼,阿若疼不要忍着,我会陪着你,如果能代你疼我愿意替你忍受所有的伤痛。”
容若又合上了眼睛,似乎是睡着了,江叶红探了下容若的脉搏,很乱,气息更是乱窜,容若变成这样都是为了救他,谈什么狗屁救命之恩,容若救他两次了,什么恩都该还清了,江叶红很自责,把容若从伊人阁赎出来,整日洗衣做饭,大冷天手泡在冷水里,还因为他受伤,江叶红恨死自己了。
江叶红意识越来越薄弱,他还是放心不下,给容若掖好被角去买药,既然不能带人过去但可以他可以描述症状,江叶红不顾夜色敲开了杜家医馆的门,“杜大夫能不能给我抓几副药,急用的。”
杜继昌都睡下了,开门的时候衣裳都没穿好,“这么急,楚捕头可是哪里不舒服?”
江叶红一路跑来没停下过,大汗淋漓,“不是我,是…”
他要怎么说呢,总不能说容若被巫术反噬吐血吧,“是这样的,我一个朋友他练功被反噬,吐血后发热昏迷,您看看能不能开几副救急的药?”
杜继昌怔了下,“练得什么功,不会是邪功吧?”
巫术算邪功吗,算吧,但绝对不能这么说,“我也不清楚,您看看应对这个症状能不能开几副救急的药?”
都说对症下药,可单凭江叶红这几句话开药吃出个好歹来实在有违医者之德,见杜继昌犹豫着,江叶红郑重地说道,“杜大夫你放心,吃出个好歹来也怨不着您,药是我来开得,一切责任都有我来担着。”
“好好好,您先别急,我看看开什么药。”
杜继昌赶忙去抓药。
江叶红拿了药一刻也不敢耽搁地往回跑,他先赶去看容若,刚推开房门就见容若办跪在床上,衣衫退到了手肘位置,雪白的后背露在外面,长发散乱在肩头和后背,因为发热出汗有些发丝黏在了身上,容若面颊绯红,薄唇微微张开,像搁浅的鱼在大口的呼吸,似乎察觉到江叶红回来了,容若浅浅歪了个下头,肩头的长发滑落,“楚…楚大哥…”
江叶红涨红了脸,忙背过身去,“你…你醒了,我不知道你…”
容若的样子挥之不去,微张的唇,浅浅扬起的雪白脖颈,细细的汗珠,都好似迸溅在干柴上的火星,瞬间燃起燎原大火,烧得江叶红口干舌燥。
“楚大哥……我渴……”
虚弱又软绵的声音听得江叶红血液沸腾,骨头好像也跟着酥软了几分,江叶红艰难地吞咽着口水,放下药包去倒水,转过身的时候容若水盈盈的眸子泛起了雾气,唇红得像诱人的樱桃,江叶红喉结上下滚动,呼出的气都是炙热的,江叶红垂下眼帘故意不看容若,“怎么起…起来了……什么时候醒的……”
容若,“不知道,热……”
江叶红端水的手跟着抖了一下,忙将水递到容若跟前,容若抬起手,不知道是不是太虚弱了,先搭上了江叶红的手腕,纤细修长的手指沿着江叶红的手腕慢慢滑到江叶红的虎口位置,兴许是在发热,容若的手是烫的,方才滑过的地方都变得热起来,江叶红不自觉地抬头。
容若正用他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似笑非笑,如水的眼波仿佛带着钩子,触碰到江叶红眼波的瞬间把江叶红的心神都卷走了,江叶红怔住。
容若从江叶红手上接过水杯,送到唇边,兴许是太渴了,喝得有点急,水顺着唇角流到下颌,又顺着他扬起的脖颈滑落到敞开的胸前。
江叶红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彻底被煮沸,容若喝完水变得无比疲惫,水杯直接滑落手掌掉在了床铺上,容若虚弱地用手支撑着身子,想去拿水杯可手上完全用不上力。
祈求地看向江叶红,“楚大哥,我没力气了…”
江叶红瞳孔放大,身子不受控制地走到床前捏起容若的下巴,好香,明明是如梅花一样清冽的香气此刻就像催情的迷香,江叶红浑身烫得厉害,容若仿佛是一块冰,唯有他能带来清凉,江叶红轻抚着容若的面颊,手不受控制的抹去他唇角的水渍,理智尚存反复敲打着他不要做不合适的事,可身子完全不受控制,他想亲吻容若的唇,抚摸他雪白的肩膀,还有那雪白如玉的后背,他想在这块白壁上烙上自己的痕迹。
容若虚弱地看向江叶红,雾蒙蒙的眸子欲拒还迎,江叶红彻底疯了吻上容若的唇,细细啃咬,好香好软,掌心下一片温软,江叶红哑着嗓子道,“阿若,我要你……”
江叶红猛然睁开眼睛,惊吓的看着已经亮了的屋子,他趴在床边睡着了,容若安静躺在床上,面上还是惨白无比,不过看他呼吸均匀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那些都是梦吗,江叶红吞咽着口水,拍拍冒汗的额头,更尴尬的是裤子湿了,他竟然做了个如此下流的梦,羞得江叶红实在无脸再留在容若的房间,赶忙冲回自己卧房换衣裳。
容若微微张开眼睛,淡淡扯了下唇角,合上眼睛继续睡,他实在乏得厉害。
江叶红捂着脸抬不起头,他竟然做春梦了,说实话他长这么大很少做这种梦,尤其对一个男的,江叶红的心还在砰砰跳个不停,真似个怀春少女,如果容若知道自己对他有这种龌龊的想法会不会吓得连夜逃走?江叶红实在没脸去见容若,可他还昏迷不醒,自己不能丢下他不管,江叶红戴上帽子找了块帕子把脸蒙上。